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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個沒開臉的丫頭,府裡的人都傳開了,說三郎對這丫頭十分上心,當著滿院子人的面兒便神魂顛倒的。你說,這話說出去我們侯府的臉面還要不要?我若不狠狠懲戒一番,他日又該如何跟今上交代?”
侯夫人聽到這裡,已是徹底沒了言語。她只知道傅庚當了侯爺心愛之物,卻再不曾想到,這個膽大包天的三兒子居然敢當御賜的寶劍,他這是想讓一家子跟著一起死啊。她越想越氣,只覺得怒往上湧,同時又覺得萬分憋屈。
本是想著往三房裡/插/個人進去,往後做什麼都順暢些。不想傅庚竟弄了這麼一出,逼得侯爺不得不下了重手,將這條路堵得死死的,以後再難走得通。
想到此,侯夫人便有些恨恨。這個傅三郎,從小時候起她就奈何不得他。這孩子竟像是特特地生出來克她這個嫡母的,不僅性情狡詐、行事乖張,且還特別膽大,捅破了天的事他都敢做。這十幾年來,但凡是大事,便沒有一次能如了她的願的。她這個嫡母做得,也委實太窩囊了些。
侯夫人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湧上的怒意,只聽平南侯繼續道:“你也知曉,而今三郎在御前那是頗得賞識的,聖上說他‘赤子之心’,可見三郎極得聖心。雖說他不是嫡出,但總歸你也是他的母親。他若有出息,不止是你,便連我們侯府也跟著長臉。你也知曉他的脾性,最是個倔強的,小時候胡鬧荒唐,我打了多少回都擰不過來。而今好容易上進了,我是真不希望他再走回老路。我說的這些話,你可都明白?”
“妾身……明白了。”侯夫人的表情有些黯淡,連聲音都帶著幾分疲倦,“侯爺請放心,從今往後,三房的事情,妾身會慎重考慮後再行定奪。”
平南侯聽了,面上表情一鬆,笑著道:“我知道夫人最是體貼溫和的,以後內宅一應事務還是要夫人打理。今日之事,我已經訓戒過大兒媳與二兒媳了。她二人管家不曾管好,也該好好反省。”
平南侯這話卻是給侯夫人遞了個梯子過去,侯夫人豈有不知的?便順梯而下地介面道:“妾身定會多多注意,管好這個家。”說罷又從平南侯手中抽出手來,親手倒了一盞茶遞給他,和聲道:“一來就說了這麼些話,快喝口茶吧。”
平南侯面露微笑,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吁了口氣道:“還真有些渴了。”說罷便將身子向後一靠,閉上雙目揉了揉額角。
侯夫人看著平南侯,面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過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侯爺,那巧雲……”
平南侯的動作停了一停,方淡聲道:“已經趕出府去了,以後府中再無此人。”
侯夫人沉默不語。
平南侯又道:“既是說到了巧雲,還有件事我也要告訴你。方才我已叫人去說與大郎媳婦、二郎媳婦知道了,府裡頭要好好整飭整飭。奴才便是奴才,心術要正、行事需忠。主子是天,他們是地,主子豈是一干奴才能算計的?此事還需夫人幫她們掌掌眼。凡有那心大欺主的,一概趕出去。”
侯夫人靜靜地聽著,表情極為平淡,然而她藏在袖子裡的手卻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上戴著的那枚金剛石戒指,在她的掌心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巧雲一事在平南侯府最高領導者的高壓威懾之下,迅速地消彌於無形,只留下幾縷淡淡餘波。
府裡進行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人事變動。二房裡的幾個丫鬟,因年齡到了皆配人出了府。傅珺曾在榮萱堂看到過二房新來的幾個丫頭,皆是容貌中等、舉止穩重的,以傅珺的眼光看來,倒是很有幾分上等人家丫鬟應有的樣子。原先那幾個實在過於妖嬈了些。
還有大房,孫姨娘有好些日子不曾出現過,說是病了。而傅珍的存在感則是越發地弱,幾乎成了隱形人。就連最喜歡暗中觀察旁人的傅珺,有時亦會忽略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