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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萬餘,攻陷南陽,陳登無力西顧,樊城已無憂矣。今日清兒特來領死。”眾官聽得此言,心下石頭落地,均想:“夫人得保矣!”
葉飄零道:“清兒於此危難之際能威懾陳登,真千古良將也,大功尚未封賞,何出此不吉之言?”清兒婉轉道:“廬江城防之固,遠勝夏口。清兒一戰而退,走馬失城,罪甚秋水。今日樊城無慮,戰事無憂,因此清兒願與秋水同請主公降罪。”
葉飄零溫言道:“清兒,汝雖罪重,然大破陳登,揚我荊襄威名,若非清兒,樊城已失,襄陽難保,大功難賞,昔日之過不足道也。待汝他日收復廬江,更有封賞。”清兒便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教秋水戴罪立功,收復夏口,而以一時之怒,斬我荊襄支柱?”眾官齊道:“請主公三思。夫人是荊襄支柱,不可斬也。”說著一齊下拜。
司馬道:“主公賞罰公正,號令嚴明,眾軍無不心悅誠服。只是若待疫病消去,令夫人戴罪立功,報效軍前,實為荊襄之福。請主公三思。”
葉飄零嘆道:“諸位既然一齊求情,慕容秋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杖責三十,革去昭信校蔚、軍師中郎將之職,暫在內堂休養候命,待疫病消退,重收夏口,方恕其罪。”眾官齊道:“主公有功必賞,有罪必罰,一絲不苟,大公無私,軍士振奮,天下何愁不定!”
於是清兒自回樊城。慕容秋水被杖責三十,送入閨房。葉飄零一邊為她傷口上藥,一邊嘆道:“秋水,何苦堅要行此苦肉之計,打在你身上,疼卻在我心裡!”慕容秋水忍痛說道:“清兒自往樊城再領軍務後,眾將時有不平之心,若不用此計安撫軍心,荊襄九郡豈不是雪上加霜?”葉飄零道:“清兒這小妮子倒真是聰明,一聽你和我爭吵,便知是計,火速前來求情。否則我還真下不了臺。只是你可累著了!”
慕容秋水道:“秋水一點皮肉之苦算不了什麼,只是清兒是受不了什麼委屈的。飄零,我只是想不通,安寧如何能如此絕情絕義!”葉飄零嘆道:“本以為安寧雖然盛怒,不致對我們狠下殺手,誰料此計差點教你喪生安寧手下,是我失算了。此刻荊襄未定,暫且由他逞威。”說著輕輕撫著她傷口,臥在她身邊,道:“你好好歇息,待身子好了,內憂又已消去,我和你親自去會安寧,報你今日之恨。現在先睡吧。”
卻說安寧奪了夏口,軍威大震,劉表封他為破虜大都督,統領揚州兵馬。正要再議南下巴丘,攻取長沙之際,探馬忽然來報,陳登令丁立白壽為先鋒,曹豹為大將,來取橫江,進逼秣陵,請將軍急速東歸破賊。
安寧領命,留佟衝與兩萬兵守夏口,自己卻急調揚州各處六萬大軍,分作三路,自己往救橫江,周泰攻壽春,黃祖取塗中。安寧率中軍日夜急行,到得橫江,與丁立白壽對陣下寨。丁立白壽自騰龍山投奔陳登後頗立威名,今見仇人,焉能不戰,便領五千兵馬直逼營前,大呼道:“鐵頭豎子,素來領死!”
安寧大怒,提矛而出,直取兩人,戰不三合,矛起處,丁立落馬,白壽正驚惶間,被安寧拉住勒甲絲帶,擲於地上,被數員將校擒拿歸寨去了。安寧一舉矛,大軍掩殺過去,敵軍大敗,退回合肥去了。安寧馬不停蹄,不待援兵到達,只留數百人駐橫江,稍作休整,便盡起餘軍,來取合肥。守將廖化聞言,高扯吊橋,堅守不戰。安寧首次攻城,均被滾木灰瓶打回。廖化在城頭大罵不已。
安寧怒回,來日只引數百兵馬,來到合肥城下,喝令辱罵廖化祖上十八代。廖化也不示弱,便在城頭回罵他安家祖宗十九代。對罵一陣,安寧忽然大笑道:“今日已經盡興,眾將且回寨中。”於是歸寨,暗令數員副將於營外巡哨。
眾將疑惑不解,都問:“都督陣前何故發笑?”安寧道:“廖化豎子,好無知也!我安家別說十九代,便是二十九代,也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