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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說你身體特別糟糕,精神也快崩潰了,正在一個地方休養。蘇楠放下電話就到臺裡找我,死命追問你在哪兒,我說告訴你也沒有用,西門不會見你的,再說他見了你情緒再激動起來,對身體更不利。蘇楠給我錢的時候哭了,她說她也快要崩潰了。
我冷笑著說,少他媽假猩猩的,我還不知道她,肯定被白忠那個雜種甩了,心裡不平衡又來可憐我,我他媽窮死也不要她的錢。
小華說,錢你無論如何先留下,等發薪水的時候我湊兩千塊錢再給她,我就說你死活不要。這錢就算我的,我借給你的,以後你再還我。
我說,你要發誓還她我就留著,你要騙我讓我知道了,咱倆斷交,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小華說,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我說,我相信你,早些動身吧,晚了沒車。
小華說,蘇楠還讓我給你捎個話,她說你找的那盤錄相帶,她替你找到了。蘇楠說的肯定是潘志壘讓我找的那盤錄相帶。
她從哪兒找到的呢?拍攝這段錄相的人是誰呢?難道是白忠?或者是透過白忠找到的?
我不願意想這些爛事,從此以後N市的人誰死誰瘋都跟我沒有任何瓜葛,管他媽誰拍誰呢!
我對小華說,你回去告訴蘇楠,我對那盤錄相帶沒有任何興趣,她愛給誰就給誰,我和她已經恩斷義絕,以後少摻和我的事,提我的名字都不行。
小華遺憾地說,西門,你真夠絕的。
我有些不高興,氣呼呼地說,這不是絕不絕的事,我壓根就不想讓你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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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一言為定》121
小華那位表嫂住在村西口,三間房子很新也很寬敞。我和她隔著過堂兩頭住。表嫂的丈夫常年在外地打工,獨生兒子在縣城一所私立小學讀書,每個星期回來一次。表嫂長得不錯,三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不高,可是胸前兩隻奶子卻大得嚇人。每次我看她走路、幹活的時候,它們肆無忌憚地在薄薄的小褂裡波浪翻滾,使我忍不住聯想起一個妓女的綽號——白麵口袋。小華走之前和她談好,我每月拿200元錢的伙食費和住宿費,所以,剛開始的幾天,飯菜挺不錯,對我照顧得很周到。
第九天夜裡,發生了一件讓我不愉快的事。那天半夜,我忽然被她的叫聲吵醒。
我以為出事了,剛要詢問,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原來是她和男人在床上快活時發出的呻吟。我猜想她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她也許耐不住寂寞,偶爾來了一次紅杏出牆。哪知從那夜以後,我幾乎每夜都被她性高潮來臨時的快活呻吟和叫罵聲吵醒。憑我的直覺,她絕不是和同一個男人。我從小就神經衰弱,聽著這些淫亂的聲音還能安然入睡?我覺得應該和她談一次,儘管這種事難以啟齒,可是我連續失眠,陣發性頭痛越來越頻繁,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但是,我終於還是因為一個很自私的念頭忍住了。從雙腿癱瘓以後,我一直沒有留意下身是否勃起過。我覺得這件事比雙腿癱瘓還要可怕,於是,想悄悄藉助這些淫亂的聲音,試驗一下自己的性功能有沒有問題。我自己把自己臊了個大紅臉。
試驗進行到第三天,我偷偷笑了。儘管它不像以前那樣強硬,但是這個驚喜的發現,對我恢復健康充滿了信心。
我在天津讀書的時候,一個偶然機會認識了一家《養生報》的編輯。他說人和樹木是一樣的東西,懷胎和生產都是頭朝下的,所以人的頭髮是根,而人的四肢則是樹椏。人只所以有了生老病死是由於倒著長不合天性的原故。我開玩笑說他的比喻也許有道理,可是樹沒有生殖器,所以人和樹歸根結底還不能成為同一種東西。那位編輯急得臉通紅,憤然罵我是頭蠢驢,他說遠古的樹是靠根來繁殖的,人的生殖器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