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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祭拜嗎?”
溫仰之依舊是態度淺淡又自然而然,薄唇輕啟:“當然。”
她愣愣地接過香。
溫仰之作為長孫上去祭拜插香,一群人跟著他握香垂眸鞠躬,他把香插進香爐裡。
嫋嫋煙柱裡,他身影格外清冷如玉,銀絲半框眼鏡,陀飛輪腕錶,襯衣西褲,氣度不凡。
肅穆又年輕的家族掌權人,若黑若白,權欲深重。
下一秒,他看向她,輕輕勾手,她腳步漂浮地走過去。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向祖宗介紹:
“這是我妹妹欲晚。”
他溫聲叮囑她:“欲晚,上香。”
當著眾人的面,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溫柔,但就那一個眼神。
她鼻頭一酸,幾乎要哭出來。
不知道是感動自己被認可照顧,還是心酸自己真的只是他的妹妹。
因為是溫仰之發話,眾人即使幾度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也只是腦子裡轉了一回,沒有說出來,由她上了香。
連他的親堂妹溫莞溫未期也只是站在後面,沒有資格這樣上香。
有資格站在長孫身邊上香的,其實只有他的妻子,這樣很破戒。
但他為了提醒所有人她的地位,袒護她的身份,卻這麼做了。
從看到他第一眼,她就沒有想把他當哥哥。
他卻一直把她當妹妹。
終於意識到是她齷蹉。
他對她的所有照顧其實都基於她是妹妹,她卻拉著思春期的藤蔓共沉淪,假裝是被裹挾入情沼,明明她不是見一個就喜歡一個的那種人,也並非以貌取人,好看的異性她見過很多。
可她卻對溫仰之有這樣隱晦的心思。
明明他可以不是她的哥哥的,如果只是世交是不是有機會有別的身份?
祭拜回來後,她就一直一言不發。
隔了幾天,趙琴在國外拍回來一座碩大的藍珊瑚,還準備請賓客過來觀賞這座珊瑚,更重要的是,想要當場送給一位位高權重的女士,祝賀對方高升。
藍珊瑚曾在非洲西海岸發現過,後來已基本絕跡,存世量稀少,現存的藍珊瑚被炒到極高價。
單克價早已超過黃金價格的數倍,同樣的另一座珊瑚,在首都中國國際貿易中心展出。
枝幹像樹枝一樣延展,顏色深藍,散漫隨意的分支卻美得驚心動魄,骨骼緻密堅韌,蠟狀光澤。
傭人把藍珊瑚擺在走廊上,準備回去取玻璃罩。
雲欲晚魂不守舍地出來,被支架絆倒,那座昂貴的藍珊瑚直接從二樓走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