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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看見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拐進了一個拱門,我眯了眯眼,那是馬狐狸沒錯吧?
為什麼黑炭頭會跟他在一起?
想了想,我便跟了過去,還沒走到拱門處他們兩人便已出來了。
馬文才一看我,便是自然而然地亮起狐狸笑容,道:“今個兒精神頭好些了吧?”
我瞟了眼他身後的黑炭頭,道:“嗯,謝謝你的藥……”
黑炭頭看到我,嘿嘿一笑,對我擺擺手道:“又見面啦,曾志偉!”
馬文才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頭,道:“什麼時候你改名叫曾志偉了?”
黑炭頭一愣,疑惑的看著馬文才,道:“文才,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不是叫曾志偉麼?”
馬文才回頭,對黑炭頭道:“她啊……她不是叫什麼曾志偉,敢情是這孩子逗你玩了。”
我往馬文才的膝蓋就是一腳踢了過去,白色的褲腿上瞬間便黑乎乎一個腳印。
“誰是孩子!”
馬文才的狐狸臉往我這湊了湊,迫不及防的情況下便被他掐了掐臉,“好好,你是大人……不過大人一般都不玩那小孩童的把戲吧,大家即將同窗三年,你連個真名都不告訴他……”
我撇撇嘴,看著用一臉詫異看著我們的黑炭頭道:“不好意思啊,今天開玩笑了,其實我的名字叫……”
此時,馬文才打斷我的話,對黑炭頭一笑,“她叫賈……卿。”
忽然,山風一揚,院內新枝翠綠的梧桐被吹得沙沙作響。
今日我並未束冠,長髮隨便在腦後盤了起來,此時被風吹得飄曳。
那黑炭頭的表情頓了頓,旋即又對我笑開,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還是那麼單純無害。
“原來是賈卿同學,你不必介懷,我們都是年輕人,開個玩笑是尋常事,哈哈~”
我點點頭,笑得燦爛自然。
馬文才敲了敲我的頭,道:“想必你還沒有去取書本和文房四寶吧?”
我奇道:“簡書和文房四寶?”
文房四寶?
見我疑惑,馬文才又道:“丁夫子最忌諱學生攀比炫耀,所以一律要用書院發的文房四寶。”
我點點頭,明白了。
這古人的筆墨紙硯文房四寶裡,筆和硯最為講究,其中尤以硯為尊。
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也看不出那千兩黃金一塊的石頭和幾十文一塊磨出來的墨水有什麼不同。
反正都是黑的。
黑炭頭忽然道:“說起這個硯,長安最近有一隻熊足形狀的硯臺真是引起了轟動。”
馬文才道:“哦?如何轟動法?”
聽見長安,我頓了頓,也看向黑炭頭。
只聽那黑炭頭滿臉興味地道:“為了那硯臺,幾家世子可鬧得不可開交,差點都打起來了。”
馬文才狐狸臉笑意溢然,也感興趣地道:“為什麼?”
“本來那熊足硯臺是有一雙的,其中一隻在五王爺家的司馬小世子司馬祈手上,另一隻在長安的一個古玩老闆手中。前那陣子六王爺家的小世子司馬範途徑那店,便看上了那硯臺,剛想買下的時候卻橫生變故!原來是那久居洛陽的司馬祈不知道為何會回了長安,為的也是那個硯臺。晚了一步的司馬祈一句且慢,便要買下那硯臺。司馬範是楚王之子,又在長安長大,氣焰本身就更為囂張些,便也不肯想讓。這一鬧,便鬧開了。那些世子分了好幾派,幫司馬祈的,幫司馬範的,中立的……一時間真真是鬧得不可開交。”
“哦?這長安不虧是王都,每每都能出些好玩的新鮮事……呵呵……不過那司馬祈不是已有一隻那硯臺了麼?”
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