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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像秦尤手中的一張薄紙。但是更奇怪的是,她如此安靜,沒有向賀勘求助,動以夫妻情。
秦尤胸脯一抬,強撐起幾分底氣:“大公子事忙,這婦人我這就帶走,會交給秦家長輩處置。”
在場之人無有開口的,木雕像一樣。融氏嘴角浮出譏誚,原不用她動手做什麼,孟氏女就這麼被打發了。
藍夫人亦是無動於衷,大宅裡的事兒她見的多了,總歸都是看中自己利益。夫妻情又如何?賀勘是賀家幾個老頭子看重的人選,以後那是要重振洛州賀家門楣的,這鄉下女子,正也趁這個機會打發掉。
見無人說話,秦尤大步過去,就想抓上孟元元。
“公子,”孟元元一個側身躲過,直直看去賀勘,“你既不是秦胥,我亦不是秦家婦。”
女子清靈的眼睛瞪大,眼眶微紅,染上幾分氣恨,甚至失望。
“還想抵賴,訂婚書上寫的不清楚?”秦尤將紙往前一甩,紙張飄飄悠悠落地。
孟元元被人狠狠抓上手臂,帶著就往外拖,沒人阻攔。她拍打著,可是那點兒力氣根本不頂用,眼看就被拉出了門去。
暗色的地磚上,隱約可見上面字跡,婚期,夫妻雙方的生辰八字,定禮幾何,鮮紅的手指印子……
賀勘低頭,薄紙落在腳邊,便是當初他與孟元元的那紙婚書。記得是秦母收起的,仔細壓在箱底,如今這樣暴露出來,皺皺巴巴。
“住手!”
一道聲音響起,所有人看去賀勘。只見他彎下腰,自地上撿起那紙婚書。
秦尤才到門邊,只能停下回頭,眼中很是不耐煩。
“淑慧呢?”賀勘視線從婚書移到秦尤身上,定在他抓孟元元小臂的手上。她人生得纖瘦,筋骨柔軟,小臂被那樣抓著,似乎隨時就折斷一般。
他緩緩從座上起來,慢條斯理的折起婚書塞進袖中:“大哥不把淑慧一起帶上嗎?”
“淑慧,我我,”秦尤舌頭打起磕巴,“我這不怕孟氏又跑了嗎?你知道她生性有多狡詐。”
賀勘踱步上前,依舊盯著秦尤的手,眉間一皺:“孟氏,難道不是該我來處置?”
“你?”秦尤不可置信,瞪大雙目,“這女人害你不
淺,你如今身份高貴,還留著她做什麼?”
雖然他常年混跡在外,不太回秦家,可是也看得出,賀勘從來沒將孟元元放心上,不然也不會不管不問,將人丟在紅河縣。他這樣做,明明也是替賀勘處理掉這個麻煩。
趁著秦尤愣神功夫,孟元元拼了力掙脫,更是將人用力推開。只是自己的身形沒穩住,踉蹌的往後摔去。
一隻手臂伸出將她扶住,她抬頭看見男人柔和的下頜線,是賀勘。
他沒說什麼,手裡加了力,託著她的手臂扶穩。
這邊,秦尤一個不慎,腦袋撞在門框上,一時間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你敢動手!”
待看到過來的賀勘,剩下的咒罵只能別回肚子裡,抬手煩躁的揉揉亂髮。
“你,是否真將家中田產賣了?”賀勘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語調微涼。
秦尤垂下眼嘟噥:“你信孟氏的鬼話,都不信我?”
“不是什麼事都能瞞得住,”賀勘瞭解秦尤的德性,卻不敢信他真能把秦家祖傳田產賣掉,“去紅河縣一問便知。”
聞言,秦尤心中發虛,然而仍是死鴨子嘴硬:“二郎,我好歹是你大哥,爹孃泉下有知,你就這樣懷疑我?”
他這人最是擅長捅人軟肋,如今也捏著秦家的那份恩情,來對賀勘。
果然,賀勘眉頭更深,垂眸往秦尤右腿上看了眼:“你的腿怎麼傷的?”
方才他就見著秦尤右腿不算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