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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是想再看一眼。一眼就好。
少年一愣，隨即側身和旁人解釋了幾句。同去的那幾位笑著應和，看了看阮綿綿，又拍了拍王玄策的肩膀。談話聲不高，又有段距離。阮綿綿只能模糊聽到幾個詞：小娘子，捨不得，勸勸。
阮綿綿頓時臉上一陣發熱。
&ldo;外頭冷，回屋裡去罷。&rdo;少年攏了攏阮綿綿披著的斗篷。女孩清麗的面龐掩在風帽下面，愈顯嬌小。
見她呆呆的，似乎還是捨不得。王玄策便又將其攬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溫言道：&ldo;乖，聽話。在家裡等我回來。&rdo;
明明是個清冷的人，可此刻卻像哄孩子一樣，字裡行間都透著甜蜜的無奈。後頭四個小姑娘掩面輕笑。阮綿綿的臉更紅了，像是抹多了胭脂。
阮綿綿微仰頭。少年唇色稍淡，鼻樑挺直，一雙狹長丹鳳眼微翹。眼神分外清明，顧盼間卻又流光溢彩，令人挪不開視線。
&ldo;好了 ，很快就回來了。&rdo;王玄策掌心貼上阮綿綿的側臉，&ldo;再留下去，旁人就得笑話了。回去罷。&rdo;
阮綿綿點點頭。可在他轉身的瞬間，卻還是固執地拉住了少年的衣袖。她低著頭，看似柔弱，手上的力道卻不小。
&ldo;阿策，你要好好的。別想我。&rdo;聲音低低的，帶著濃重的鼻音。阮綿綿也不抬頭，手漸漸放開衣袖。重複著：&ldo;不要想我，照顧好自己。&rdo;
&ldo;好，不想你。&rdo;少年眉眼染上笑意，卻還是順著她的話說。&ldo;天寒，回去罷。&rdo;
&ldo;公子很快就會回來的，夫人別捨不得了。&rdo;小姑娘一號上前勸慰。
這會子，阮綿綿也不在意什麼稱呼了。她望向少年，堅持道：&ldo;等你走了，我就回去。&rdo;
少年上了馬車，撩開車簾。阮綿綿使勁揮手。
‐‐阿策，真的要說再見了。餘生再難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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