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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沒當過兵,哪曉得軍隊中的事,又見陸四條理清晰,說話頭頭是道,加上鹽城縣的人都唯他馬首是瞻,想著這般劃分倒也簡單,便都說可行。
蔣魁問了句:“那一營多少人合適?”
陸四想了想,道:“五六百人合適,營下可設隊哨,二十人為一哨,五哨為一隊,這樣一營官便領五六隊人,方便指揮。”
按陸四這個編法,桃花塢的河工有上萬人,就得編成二十來營,以後世指揮體系來看,顯然有些隨意,或者說臃腫了。
最好是在營上面再設一級出來,比如前世淮軍於營之上的“標”、“鎮”,如此就更加好了。
但陸四沒有這麼做,可能是他認為接下來淮軍必然要面臨明軍的大規模圍剿,這些剛剛起事的河工要經歷比現在更加殘酷的戰鬥,所以即便是從最樂觀的角度看,淮軍的死傷也將是驚人的數字。
那麼,現在就沒必要去搞一套完全的體系來,畢竟誰知道最後還能剩多少人。
並且,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讓河工們能以所在片區為組織就地編營,身邊的人如果都是熟悉的鄉民、親朋好友,有利於他們在戰場上奮勇搏命。
好比已經殉國的盧象升所練天雄軍。
天雄軍是以士紳門生弟子關係為鈕帶,淮軍則是以鄉土情誼為鈕帶,兩者誰更好一點,陸四暫時也沒辦法判斷,只有等上了戰場之後才能分出高下來。
另外,以營制分管,也能給山陽縣這幫人一個印象,那就是他陸文宗沒有吞併他們,獨攬淮軍大權的意思。
事實上,陸四也做不到這一點。
正如西北流寇起事之後的三十六家一般,任何農民起義的初期都不會只有一個領袖。
真正的領袖是要在戰火之中一步步誕生的!
陸四現在要的是團結眾人,而不是愚蠢的想要眾人以他為尊。故而,他都沒說這二十幾個營頭要聽從何人的指揮,只說建營之後大家便共同行動去打淮安城。
“也不一定以姓號營,也可以地名命營號,如上岡來的可叫岡字營,海河過來的叫海字營”
“營官可同陸兄弟他們一樣系紅巾,隊員哨官也當有標誌,好使下面的人知道要聽誰的話。”
餘淮書補充了兩點,都有價值。
“可行!”
陸四不在乎是以姓為營號,還是以地名為營號,他要的是初期的凝聚力。
“各營人數肯定不可能相等,所以咱們要選幾營為中堅力量,幾營為預備力量,幾營為候補力量”
“隊官和哨官的人選叫大傢伙自已推選,若有不願隨我們去打淮安城的,叫他們自已拿些米糧盤纏回去,鄉里鄉親的我們不能逼人家造反。”
“要是大傢伙沒意見,這就分頭行事,得趕在中午前把咱們這支淮軍立起來,然後馬上去打淮安城!”
陸四接連說了幾條。
“我們這就去辦!”
眾人轟然說好,也都知打淮安城關係他們能不能活命,因此馬上去分頭行事。
餘淮書這邊卻跟陸四提了個想法,就是由他帶人去聯絡南邊的揚州府河工,另外再派人去北邊聯絡淮安府其餘幾縣過來的河工,爭取形成數萬河工齊攻淮安的局面。
“那就有勞餘先生了!”
有人願意承擔這個工作,陸四肯定是求之不得的,此事相比淮軍初創更加重要,原本他還準備讓蔣魁他們去辦這事的。
待餘淮書走後,陸四正準備喚來孫武進讓他將軍營中的物資清點帶走,甘二毛卻帶了一人過來找他,竟是眾人以為遇難了的宋五。
陸文亮他們見到宋五都很激動,可宋五卻顧不上和他們說半句話就急喘喘的對陸四道:“小四子,快,趕快,淮安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