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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之手舞足蹈。程父在前面開車，看著女兒在後邊來勁的樣子。便開口了。&ldo;錦之，你別嚇姒兒了。哪有那麼疼。&rdo;

被父親這麼一說，程錦之有點委屈。她抬手摸著自己的腮幫子。&ldo;疼的。&rdo;

&ldo;你是差點長蟲牙。平時叫你少吃點甜食，你不聽。姒兒比你聽話多了，她才不會長蟲牙。&rdo;

程錦之癟了癟嘴，安靜了一會。她轉頭看著容姒，小聲地說道：&ldo;爸爸兇我了，我不嚇你了。&rdo;

下了車，程父一手牽一個進了醫院。程父打電話的時候，便讓程錦之好好牽著容姒。程錦之就這麼牽著容姒，兩個豆丁點大的小孩子，慢慢地跟在程父的後面。到了預約的科室，程父拉開了門，這才回頭看兩個小傢伙。結果兩個小傢伙隔他大老遠，睜著兩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ldo;你們快點進來啊。&rdo;程父有點啞然失笑。&ldo;錦之，你別把姒兒往後拽，我看到你怕了。&rdo;

剛才程父在給牙醫打電話，牙醫和他說起了程錦之拔牙的事情。上次沒空，這次得空，順便也幫程錦之把牙拔了。程錦之平時懵懵懂懂，一碰到這種&ldo;危險&rdo;的事情，自保意識尤其的強烈。

&ldo;小程啊，這才多久沒見，又有一個了？&rdo;白大褂的牙醫調侃地說道。程錦之也不讓爸爸牽了，她認為爸爸&ldo;騙&rdo;了她，說好的只是給容姒拔牙。為什麼還要給她拔牙？程錦之撐著委屈的小臉，牽著容姒的小手，有點要和容姒&ldo;相依為命&rdo;的樣子。

&ldo;是啊，生了個小女兒。&rdo;程父笑了笑。程父似乎很喜歡女孩兒。

&ldo;好的，讓我來看看你的小女兒。&rdo;牙醫蹲下身子，拿著燈開始幫容姒看起了口腔。看完容姒的口腔，又看了看程錦之的牙齒。&ldo;你不和我說，我也知道你們家哪個女兒最乖。&rdo;

&ldo;這個，肯定是不乖的。&rdo;牙醫彈了彈程錦之的小臉。&ldo;今天不拔，就要長蛀蟲了。&rdo;

程錦之的眼眶紅紅的。&ldo;我很乖的。&rdo;

&ldo;誒，你乖。牙齒不乖。&rdo;牙醫哄著程錦之。

程錦之安撫了容姒一路，容姒拔牙的時候沒什麼，倒是她自己，從拔牙前一直哭到拔牙後。拔完牙了，還在哭。

&ldo;還疼嗎？&rdo;拔了牙的容姒，說話也有點囫圇不清。

&ldo;好疼的。&rdo;

程錦之吵吵嚷嚷的，也驚動了休息室的醫生家屬。家屬叫付千笙，是牙醫的女兒，今年高一。

&ldo;爸，你又製造了什麼&l;殺孽&r;？&rdo;付千笙一進來，便見到了兩棵眼眶紅通通的&ldo;小豆丁&rdo;。容姒本來不想哭的，可是程錦之一哭，她也跟著掉眼淚了。

&ldo;乖喔。&rdo;付千笙笑了笑，語氣很溫和。她蹲下身子，手揉了揉程錦之和容姒的腦袋。&ldo;不哭了。&rdo;

容姒很快就止住哽噎聲了，程錦之的小手，捂著自己的腮幫子，還有點磕磕巴巴的。

付千笙拿了條粉紅棉布，長條的棉布。她的動作很輕柔，給程錦之的臉繞了一圈，繞過了程錦之腮幫子。然後在程錦之的頭頂，綁了個小蝴蝶結。

容姒眨著眼睛，看著頭頂綁著蝴蝶結的程錦之。

&ldo;好不好看？&rdo;付千笙的聲音非常柔和，問著容姒。

容姒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她給程錦之擦著眼淚。&ldo;好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