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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沒敢再跑去找那隻郵筒,去檢查那張小卡片到底有沒有寄出去。
夏意漸濃,奉窯會周邊樹多,蟬鳴聲聲不絕,日夜不分,逐漸變得聒人耳朵。
某天下午,瞿碩突然把他叫來身邊。宋敬予不知道他什麼用意,只沉默著站在一旁,見他拿出一張信紙,平鋪在桌子上。
“下個月初,有人從國外進了批貨,要經過鬆安,叫咱們的人過去跟一跟。”瞿碩沉聲道,“我打算叫老四帶著你去。”
宋敬予看著信紙上的內容,良久沒能作聲,他在奉窯會呆了這麼久,一些道上的黑話耳濡目染也理解了不少,“進貨”指的是什麼他當然明白。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瞿碩會突然叫他跟著去。
瞿碩斜了他一眼:“怕了?”
“不,沒怕。”宋敬予面無表情。
“不錯,夠有種。”瞿碩在他背上拍了兩下,“不愧是老子的兒子!這次活幹成了,你就是奉窯會的太子,我叫遲函把該說的都告訴你。”
宋敬予臉上波瀾不驚,但心裡已經掀起軒然大波,他清楚,“把該說的都告訴你”意味著什麼。
協助運貨這種事,只要不是運氣特別差,基本沒有多大危險性。遲函說他當年第一次出任務也是乾的類似的活,宋敬予接了下來,提前瞭解好情況,做了萬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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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說定的那天,底下一個下屬,開車把他和老四送到了離奉窯會幾十公里遠的地方,那裡視野空曠,一眼可以望到很遠。
“見到人之後少說話,不該過問的別問,別人問你什麼也都別回答,跟著走就成。”老四低聲叮囑他,“等出了松安的地界,這事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宋敬予拉起外套的兜帽戴上,遮住了半張臉。
幾分鐘後,一輛車開到他們跟前停下,車窗緩緩降下,副駕駛的人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哥們兒有煙嗎?”
老四答道:“黃金葉來兩根?”
宋敬予眉頭跳了一下,被拉著上了車。
副駕駛那人帶著一副墨鏡,但宋敬予透過後視鏡能看出對方也在透過鏡子看他。
“瞿爺派了個小孩過來?”
老四開口道:“他也姓瞿。”
對方不說話了,半晌哼笑一聲:“我怎麼沒聽說他什麼時候生了個兒子。”
“你不用管他什麼時候生的。”老四的話裡聽不出情緒,“知道這是他兒子就夠了。”
這趟任務意料之中地順利,回去以後瞿碩在主屋辦了幾桌,把奉窯會所有人都叫了過來,二三十個人把那方小院子擠得滿滿當當,宋敬予坐在瞿碩和老二中間,對面是遲函。
瞿碩開了瓶酒,倒了滿滿兩杯子,然後端起其中一杯,衝所有人道:“瞿十二,我兒子,從今天起,就是我奉窯會的太子,以後我老了或者死了,他就是奉窯會新的老大,今天這頓飯,算我以老子的身份請大夥,給我兒子慶功!”
他說完又轉向宋敬予:“來,兒子!跟我喝一杯!”
宋敬予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酒入喉腸,先是一陣冰涼,緊接著犯上一陣直衝腦仁的辛辣,他條件反射一般咳起來,眼淚都溢了出來。
瞿碩看著他這副狼狽樣子,大笑幾聲:“好小子,白的都敢一口悶。”
遲函起身拿過他手裡的杯子,給他倒上涼水遞過去:“這酒度數高,趕緊喝點水衝一衝。”
宋敬予腦海裡一震,後知後覺慌張起來,他剛才思慮欠佳,萬一不小心喝醉了,把藏在心裡那些秘密說出來,恐怕今天喝的是酒,明天就是喝他的血了。
他忍住打顫的手,接過遲函遞來的水,灌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