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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其後的鄒朝飛聽到這個名字,以及這個熟悉的聲音,立即打了個寒戰,貼緊牆根往裡走。
黎憶瀟面色溫和地朝他笑笑:“小飛也在這啊。”
鄒朝飛立馬貼牆站直,被笑出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乾巴巴地回以禮貌的微笑:“是……是啊。”
——他和這位美麗的法醫姐姐之間的恩怨情仇要從一年多前說起。
那時年輕的小鄒警官剛剛進入市局,憑藉著活潑開朗的性格獲得萬千寵愛,可以心無芥蒂地跟一眾比他年長的前輩討巧耍賴,很快便認識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法醫科副科長姐姐。
一開始黎憶瀟在他心裡就是個溫柔賢淑的大姐姐形象,他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就喜歡這種型別的,於是一天到晚偷摸跑去法醫科給人送溫暖,甜言蜜語盡數奉上。
就在他以為自己討到了姐姐的歡心,滿心歡喜地準備收拾行囊進入熱戀期時,他迎來了自己工作後的第一項任務。
命運悲慘的小鄒同志人生頭一次出外勤,就不幸遇上了巨人觀,那畫面衝擊力太強,時至今日他已經沒有勇氣回憶了,只記得自己義無反顧想要保護的姐姐面無表情地與他擦肩而過,徑直走向重災區,像一陣風一樣,淡定程度超過了在場百分之九十的人。
鄒朝飛眼睜睜地看著黎憶瀟手法嫻熟地處理現場,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甚至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口罩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完整表情,但只從那雙眼睛來看,和平日裡她看自己的眼神並無二致。
那一刻鄒朝飛恍惚覺得,如果有一天自己噶了,他的漂亮姐姐也會這麼面無表情地拿手術刀,對他可憐的小屍體做一些可怕的事。
從此在他眼裡,黎憶瀟就從唯一純白的茉莉花,變成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黑玫瑰。
鄒朝飛後來想起自己此前的所作所為,總覺得覺得記憶裡每幅畫面上,玫瑰姐姐那一抹淡淡的微笑,都在冥冥中透露出幾分涼意。
“監控查到了嗎?”羅述的聲音打斷了鄒朝飛的腦補,他立馬回神,跟在晏副隊後面準備彙報工作。
晏箏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意料之中,這個小區用的還是十幾年前的監控系統,黑白畫面,模糊到看不清人臉,而且也不是360度無死角。問了門衛保安,才知道他們根本不管外來人員,安保係數都是打最低標準的擦邊球。”
“羅隊,”他彙報完又補充道,“需要給房地產管理局打個電話嗎?”
羅述沉默了片刻,未置可否。
她回頭看了眼這房子的陳設,又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瑟瑟發抖的米雯。住在這個小區裡的人大多都和她一樣,沒有多少收入,過著最拮据的生活。
如果有錢,誰不想住在安全舒適的地方?若是安保設施被迫改善,物業費大抵又要上漲,不管漲多少,總有一部分人要把褲腰帶再勒緊一些。
“羅隊?”晏箏叫她一聲。
羅述回過神,擺擺手:“先不用了,口頭警告一次吧。”
夏邈將連線在米雯手機上的資料線拔下來:“聊天記錄複製好了。”
羅述接過手機,走了幾步遞給米雯。她忽然想起什麼,順口問道:“你母親平時用手機麼?”
米雯似是怔了半秒,回答說:“她用的是老年機。”
“隨身帶著嗎?”
“對。”
羅述回頭問屋裡站著的其他所有人:“剛才偵查現場,有誰看見一部老年機嗎?”
大家彼此看看,都搖頭擺手,說沒看見。羅述眸光一動,落回到米雯身上。
“能不能麻煩你說一下她的號碼。”她掏出自己的手機。
米雯念出一串數字,看著她挨個按下撥出去,忙音響了三聲,“您撥打的使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