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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從來沒聽侍候自己的小廝說過,自己夜裡會打呼嚕啊?歡兒滿心懊喪,瓷白的臉也被曬紅了似的,尷尬的站在那裡。
虎頭像一枚小炮彈,直直的衝向歡兒的大腿,吃飽了喝足了的小朋友,就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所受的懲戒,現在滿心都是歡喜。
抱住大腿的小娃子回頭對豹子炫耀:“我就說歡兒哥哥一定在上面,我們也住二樓吧?這裡好看!”
論起看風景,也確實,二樓最方便。
豹子卻盯上了歡兒的赤腳,自己二話不說,席地而坐,彎著腰“吭哧吭哧”的也扒去了鞋襪,“咯吱咯吱”的開始瘋跑。
阿穗爬上樓梯就開始勸導:“不可以脫鞋,天兒還冷著呢,會著涼的——”。
可是小孩子哪一個不喜歡赤腳到處走走?別說豹子再也不肯讓穿上鞋襪,虎頭也已經跟上節奏,平臺上已經憑空亮出六隻光腳丫。
阿珠不在李官鎮的日子,歡兒也沒少往陳家跑,兩個男娃子跟他混的熟,六隻腳丫子很快就腳尖頂著腳後跟兒,摞在一起。
“有我在呢,肯定不讓他三個生病。”阿珠拉了阿穗坐在身邊,全然不管男孩子們在玩什麼遊戲。
正好這時候,姊妹兩個可以聊聊家常。
“老家的——爺爺奶奶大伯叔叔他們——混的怎麼樣?”
阿珠還挺納悶的,從村子裡經過時,陳家老宅兒的院門緊閉,煤山底下也沒看到一個陳家人的身影,都去哪兒了?
阿穗嘆口氣,眼睛看向村子的盡頭:“你走了以後,爺爺來鎮子上找了幾回咱爹,說是生恩比天大,咱爹原本就心軟了,找了千總大人,磕頭作揖的非要把咱奶放出來,結果——”。
結果自然就放出牢獄了,罪魁禍首還不需要嚴辦,那被關在宗祠的花兒就更得寬容了,據說陳大江夫妻兩個很快就給花兒找了一個跟陳家莊距離很遠的人家,草草的嫁了。
不過陳大江的兒子鐵蛋得算個好孩子,被送到鎮子上做鐵器鋪子的學徒,三年後出師,就在集市附近自己租了一間小鋪子,敲敲打打的慢慢兒也能混個溫飽,去年的時候把陳大江夫妻兩個也接進了鎮上,目前就只是婚事還沒著落,不想找村裡的鄉姑,鎮子上的又沒有正合適的……
至於陳老爺子和老太太兩個的現狀,阿穗也不是很瞭解,只聽說依然最偏愛小兒子一家,陳大江家分的地,也都被老兩口扣下了,說是就跟著小兒子養老了。
被算命先生預測說是會給陳家生一堆孫子的江氏,並沒有接著生下去,倆兒子也不爭氣,不肯老老實實地種地,也嫌棄煤礦上骯髒,成日裡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廝混,陳大海夫妻兩個也不勤快,地裡有農活兒的時候,村裡人經常看到陳老爺子扛著農具起早貪黑,據說,陳家莊產量最少的田地就屬陳大棒子家的了……
“你可能也注意到了,陳家莊這幾年翻蓋新房的不老少,還住著原來的老矮房的能有幾家?老宅兒就佔一個。”阿穗說著說著也挺感慨。
想不到那老兩口會認準最不成器的小兒子給自己養老,這日子是沒有熬出來的時候了。
“咱爹——跟大伯——就沒有添補點兒?”阿珠可不相信陳大川。
“咱爹?那誰知道?明面上反正是不來往了,當初放奶奶回家,爺爺說那就是最後一回,以後死了也不讓咱家人奔喪。咱大伯那邊掙點錢不容易,還得給鐵蛋攢著置辦房產娶媳婦呢,鎮子上的宅子多貴啊,鎮子上的姑娘們個頂個的要強,條件差了沒人肯嫁。”
不過,陳大江一家子搬出陳家莊,也算是新生,只要一家人勤快,早晚能把日子過好。
比較起來,原先最不被看好的陳大川,反而是最先享受舒坦日子的一個,雖然也沒啥商業頭腦,做大事業是不可能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