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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將車頂當成跳板躥來蹦去的。
最折磨人的是怪物們的嘶吼,就像野狼透過嚎叫傳遞自己的意圖般,長嘶短嘯、高吟低吼、不絕於耳,而且明顯數量眾多,當以萬計,便是不去用眼睛看,也完全想象的出成群結隊、嘯聚過街的情形。
苗樸一手拿著消防斧,一手捂著心口,躡手躡腳的選擇了個相對能舒服點的姿勢,就那麼眼望著車廂頂,苦挨著期待白晝的降臨……
一夜無眠。
怪物們在午夜左右鬧的最兇,直到凌晨,才開始陸陸續續的銷聲匿跡,天光放亮時,整座城市徹底靜了下來,沒有犬吠、也沒有鳥雀的鳴叫,這座昔日繁華的都市再一次陷入死寂……
苗樸凌晨時眯瞪了1個多小時,等到醒來,看手機時間,已經是上午8點有多。
沒有下車,他決定等太陽昇的更高一些再說,也順便花些時間整理下思路。
毫無疑問境況是操蛋的,前途是渺茫的,可以預見的苦逼未來折磨著苗樸……
沒有任何一個所謂靠譜的計劃經得起哪怕一絲一毫的理性推敲,所有所謂的周密計劃都只能帶來瞬間的欣喜,而緊隨其後的就是全盤的推翻與否定。心底的恐懼與無助,內心的孤獨與彷徨,回家的迫切和渴望,徹頭徹尾的碾碎了苗樸最後的理性。
“回!走哪兒算哪兒,死了拉倒!”自暴自棄的苗樸低聲咆哮道。
在理性與感性的較量中,對家人的想念與牽掛以及對未來的恐懼和無助,成了壓垮苗樸的最後一根稻草。
今天天氣不錯,天空晴朗,溫度適宜。下了車,南面就是人民廣場,有噴泉水池,池水已經失去了以往的清澈,他毫不介意的洗了把臉,又拿出少半瓶的礦泉水簡單的漱了口,關於漱口水吐或咽的問題……
遲疑了一下“咕咚!”最終還是選擇嚥了,雖然他有些存貨,但是畢竟未來堪憂,早些適應吧,現在嚥下自己的漱口水就當是為了習慣有可能某日喝下自己尿液的準備吧。
空瓶當了尿壺,撿了個塑膠袋兜著大號,最終這些排洩物都被他小心翼翼的走了段路,用斧子刨了個坑深埋起來。他不需要用這些來劃分領地,他怕不妥善處理這些東西惹來要命的麻煩。
黃城的北面是群山,東西走向的山嶺,成了天然屏障,抵擋了來自北方的寒冷侵襲,但林木的匱乏也導致了水土嚴重流失,結果是有風就有土,有雨就有泥,一年四季也沒個乾淨時候。
這些現在都與苗樸無關,他就是想著進山,然後順著山脈東行,回家!遠離人類變異的怪物總是相對安全的吧。
他為此還狠狠的高興了一把,倒騰出從醫院護士值班室弄來的本子和圓珠筆,認真的寫下了一篇日記。
2013年10月9日,近午,大晴……
總是在幻想著世界末日的到來,自己會像小說或電影裡的主角一樣變成偉大的救世主,當我逐漸成熟並認為這曾經的夢想幼稚可笑時,世界末日卻毫無預兆的來了,與幻想不同的是,我沒有成為那個偉大的救世主,不但沒有,反而喪家犬一樣不知所措、彷徨無助。
總以為自己是最特別的,未雨綢繆般積累知識苦練武藝,小小的心思裡滿是亂世出英豪的期盼,做著不切實際的準備,妄想著有一天可以睨視天下名震寰宇……好可笑,我甚至都不能夠對付哪怕一個怪物。平日裡的積累和鑽研都變成了滑稽的諷刺。
爸爸、媽媽、小妹,你們好嗎?我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去推測,我只能祈求滿天神佛保佑你們平安。每每想到你們我都感覺到自己要瘋掉了……
和你們見面,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決這個該死的問題,我現在甚至都不能確定你們在哪裡,是生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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