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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飛機能打著它。&rdo;
提到飛機，大夥兒都不吭聲了。戰壕裡沉寂了下來。
他們上一回見到自己的戰機，還是在幾天前。
那天下午，晴朗而寒冷的空中，飛來了4架飛機。
看樣子，兩架是鬼子的，兩架是自個兒的。它們在半空中捉對廝殺。
【據參加過當年南京保衛戰的國民革命軍第51師師長王耀武回憶：&ldo;我空軍及蘇聯空軍志願大隊的轟炸機及戰鬥機，奮勇向來犯的敵機反擊，空戰甚烈。敵機被我機擊落兩架，我機也被敵擊落一架。&rdo;】
戰場上立時一片安靜。在地面上對峙的雙方，此刻都屏住呼吸瞅著天空。
戰鬥機飛快地上下翻飛，機翼上紅膏藥和青天白日徽都看得很真切。
蕭劍揚瞧著瞧著，覺得眼暈。
在陣地上連著泡了幾天，沒好吃沒好睡，蕭劍揚已經感到有些疲倦。但此刻，他還是努力支著脖子往半雲天裡瞧，嘴張得合不攏。
他想起了在淞滬戰場的那天，一架中國的飛機從天而降，撞向鬼子的炮兵陣地。
在他心中，從那時起就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開飛機的兄弟，好樣的！
空戰在一片寒冷的半空中持續著，基本是一架咬著另一架的尾巴。
幾個圈子兜下來，局面明晰了‐‐三架飛機先後栽了下來，剩下一個有兩層翅膀的影子，孤單地飄在空中。
大夥兒都提了口氣，搞不清誰勝誰負。
最後那架飛機在空中俯下機頭，在305團陣地上空盤旋了一圈。
離得近了，蕭劍揚和弟兄們看清了：
草綠色的機翼下，塗的是青天白日的機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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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烈骨秦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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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遏止不住的歡叫聲，頓時從陣地上升騰而起。弟兄們一邊跳著，一邊把手邊能拿得到東西都往空中扔去，鋼盔、步槍、水壺、步兵鏟、子彈帶……
有的弟兄撕開了衣襟，用兩手瘋狂地拍打著胸口，胡亂地喊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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