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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一聽,果然緊張了起來。她放下了茶盞,拉住墨淵的衣袖,急切地問道,&ldo;師父,你怎麼了?&rdo;
墨淵還未答她,東華便笑了起來。白淺聽得人言,說東華帝君最是毒舌,最愛捉弄人為樂,且臉皮奇厚無比。她往常也不信,此刻卻不知該如何做。正左右為難,便聽得墨淵低沉的聲音,&ldo;莫再捉弄她了。&rdo;
東華嘖了一聲,搖頭道,&ldo;我早先聽司命說你最是護著這個弟子,想你那般孤冷寡言的性子,確然想像不出是何樣情景。今日一見,果真大開眼界。&rdo;他轉首向著白淺道,&ldo;我方才與你師尊打了個賭,你是當事人,卻來評上一評,他該不該飲下你這茶。&rdo;
她有些不明所以,只愣愣地點了點頭。
東華徐徐道,&ldo;方才我說我太晨宮茶盞的素釉已沒了顏色。那茶盞是若水河一戰前我隨天君到崑崙虛時墨淵贈與我的,想來也有七萬餘年了。茶盞失了顏色,也是自然而然,畢竟時光如白馬過隙,七萬年斷然不可挽留。墨淵於人前慣是飲茶,卻從不飲酒。想來是酒量太淺,沾酒便醉,怕損了他戰神的威名罷。&rdo;東華頓了頓,笑道,&ldo;我便與他打賭,他若在此飲酒且端正地走出去,我便不去他的崑崙虛搬空他的茶盞茶葉。否則,他便要幾萬年無茶可飲了。白淺,你說,他該不該飲下你這茶?&rdo;
白淺聽東華提起若水河一役,原本噙著笑的面上登時蒙上了一層陰影,抿著唇,略有些走神。
墨淵卻微笑道,&ldo;我何曾與你打了這賭,就著茶也醉話連篇。&rdo;
東華不理他,只向著白淺道,&ldo;太子妃,你說,是也不是?&rdo;
&ldo;帝君說的是,&rdo;白淺回過神來,面上卻已然沒了原本的喜色,&ldo;師父若飲了此茶,便是我的不是了。&rdo;回頭便喚了身邊隨侍的仙娥拿來了酒盞。&ldo;只我不知師父酒量如何,若真的不勝酒力,也是我的不是。&rdo;
墨淵接過她遞過來的酒盞,微微嘆了一聲,柔聲道,&ldo;十七,無須自責。若論飲酒,我卻並非不能飲……只是無需借酒澆愁罷了。今日是你大喜之日,這酒確是當飲的。&rdo;一抬手,飲盡杯中物。
白淺聽他如此說,愣了一愣,似是抓住了什麼,卻被疊風他們的一陣起鬨聲晃了神。子闌遠遠地跑來,將白淺拉了過去。白淺回頭去看,卻見墨淵已起身走至殿門口,那身墨藍的衣袍被風吹起,左右飄搖。那身影便在一片耀眼的日光中自殿內走了出去,漸漸消失於眼中。
第7章 梵天劫之一
五百年前的白淺不可能知曉彼時墨淵因何離席,又去了何處。她一面於師兄們的噓寒問暖或調侃聲中頻頻回望,一面又在墨淵已走遠的疑惑中若有所失。師兄們待她確然是好的,然此刻她也確是有些心不在焉。待到好不容易從眾師兄們的魔掌之中解脫出來,她便拽住裙擺,疾步趕出了殿門外。便是這時,她險些撞到了正要進門的折顏。她因一心想著去尋墨淵,見著折顏也不答話,只一氣朝南天門的方向跑去。折顏見著她如此模樣,頗有些莫名,踏入殿內遍尋之下,獨不見墨淵。
因見著一旁輕描淡寫悠然喝茶的東華身旁卻是空著,他便往那處落了座,側身去問東華,&ldo;墨淵呢?&rdo;
東華也不抬眼,只輕呷了一口,淡淡道,&ldo;約莫是回崑崙虛了罷。&rdo;
折顏心下瞭然,嘆了一嘆,&ldo;才開宴半個時辰便離席,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來。&rdo;
東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隻手支著頭,一隻手細品手中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