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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嘴都沒趕上話題,直到鐘鳴三回,樓裡樓外漸漸安靜下來,才得空提醒道:
“四哥,你是不是該上去了。”
遺玉嘴上和李泰貧著,心裡卻在發虛,畢竟她是偽造了李泰的同意書騙過盧氏跑來參比的,前頭那回吵架還一扭臉跑了,又幾回拒了同他出來“賞花”,正怕李泰和她秋後算賬,便趕緊襯道:
“是啊,殿下且上去吧,我先告辭了。”
李泰在暗樓裡一雙眼睛將她臉上急走的表情看的清楚,好不容易在這裡逮著人,怎麼會讓她就這麼跑了,撩了衣襬朝上走去,錯身時候停了停腳,抬手搭在她繃緊的肩頭,道:
“樓下等著。”
“呃,我待會兒還有事。”
“嗯?”
別人是看不見李泰動作,遺玉卻因為肩上那隻溫熱有力的大手有意無意地捏了她兩下,帶些威脅,她臉畔瞬間窘紅,不甘心地小聲回道:
“知道了,我在下面等您。”
就是這麼乖乖答了,那手掌還是多在她肩上停留了片刻,方才離開朝錯身上樓去,那倆侍衛不敢和遺玉搶道,退了下去,長孫夕也不急著上樓,等李泰在樓梯口沒影,才又邁了兩步臺階,湊近遺玉。
“盧小姐同四哥感情真好,讓人眼羨。”
“藝比快開始了,三小姐還是早點準備吧,”遺玉沒接她話頭,客套了一句,便往樓下走。
她是知道長孫夕對李泰心思的,且眼瞅著是“賊心不死”,但是她更清楚作為長孫家嫡女,倆人絕無可能,便不將她當成威脅看,頂多看見倆人一起心裡有點兒不爽罷了,真的就只有一點兒。
李泰上去沒多久,君子樓內便響起一陣騷動,遺玉走出昏暗的樓道,對直走到湖邊一棵矮柳下立著,兩眼瞅著樓梯口,半盞茶內先後見著東方佑和虞世南兩位由人陪著上樓去,有李泰在先,會在這裡見到花甲之年的五絕先生,已經不能讓她有多驚訝了。
有李泰那句“等著”放在那,遺玉就是再想走人也只能挨樓外面站著乾等,且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半中間程小鳳還來找過她一回,沒少對李泰作為這次藝比論判一事表達了一番驚喜之情,說白了就是覺得李泰會給她全場九藝一路開綠燈,至少不會有做最差的可能。
遺玉要比她想的更深一層,兩人同時在五院藝比上出現,且一個是參比者,一個是論判,憑著國子監學生的八卦勁頭,必是會有閒言碎語傳出,這非是巧合讓他倆趕到一起,就是有人從中作梗了?
其實她更傾向這是個巧合,畢竟推選她來的是晉啟德,從某方面說,那老人對她是有知遇之恩在,為人又正值,坑她的可能小到不存在。
“噗、噗、通”,四周沒人,都在樓裡觀比,遺玉便撿了湖邊幾顆小石子,一個一個朝著水面上打去,南詔湖多,她和當地白蠻人出城採藥,沒少發現湖泊,有時早起背了藥簍出門,就對著一口湖丟丟石子,也能待到傍晚才回家,這打水漂的技術便是和白蠻人學的,要是有好的鵝卵石,她最多能讓石子兒在水面跳個十七八下。
於是李泰藉著中場休息的時間,獨自從梅樓上下來,就看見不遠處湖邊有個小人兒,正蹲著身子在地上撿石子,再站起來一顆顆丟進湖水裡,不是女子該有的靜藹美好一面,可看在他眼中,偏就覺得她偶爾的頑皮也是有趣的。
“六、七、八——唔,事事不順,瞧你這點出息,”看著石子在水面跳了八下便沉入水中,不及她最多時候的一半,遺玉沮喪了一下,正要再去撿石子,怎料一轉身會對上一堵人牆——
“呀”
驚了一跳,再往上看清那雙碧眼,她便慌忙後退,湖邊路陡,一腳踩在凹凸上,身子一斜就朝後跌去,知道身後就是湖,嚇得她變了臉,可眼前站著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