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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上次不是提到,要添幾幅圖試試看嗎,錚便厚顏請了杜大人過來。”
“正是。”杜若謹又看一眼遺玉,道,“剛才聽見盧小姐那番話,忽有所感,若殿下有此意,杜某願意代為作畫。”
這是,她一年前曾經和他提到過的插圖一事?遺玉驚訝地扭頭看向李泰,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得到確認,心情微妙起來,原來這個在某方面十足自我的男人,還是有聽進去她的話的。
有杜若謹幫忙,當然是最好,李泰就是察覺出他的來意不會是讓人高興的,但是全沒有放過這個勞力的想法,簡單地交流之後,又從地上找了一疊文稿給他和齊錚去一邊琢磨,便端過遺玉拌好的那一大碗涼皮,拿起銀頭箸,夾起一根,慢條斯理送進嘴裡,酸鹹又爽口的味道,叫他略揚起眉。
“這什麼?””
遺玉重新在他對面坐下,解釋道:“這是我和娘用米粉蒸成的皮子,叫涼皮,拌了筍絲和青瓜,偶爾吃些,可以健脾。”
兩人在外那一年,互相都瞭解了對方的生活習慣,遺玉知李泰春天多乏,尤其是晨冷午熱的那幾天,完全沒有吃飯的胃口,昨日天氣忽熱,她便和盧氏商量著,蒸了些涼皮出來特意帶來給他,免得他又不吃飯。
“味道不錯。”李泰低頭,也不顧邊上有下屬和外人在,在遺玉的注視下,倒認真地一口口吃起這簡豔完全不合他身份的食物,就像是他們在外那一年一樣,只要是她做的,他都會安靜地吃完。
杜若謹聽著齊錚比劃,餘光遊在書案兩邊對坐的那對男女身上,恍然憶起兩年奸上無節的那個夜晚,在那間小茶館裡,他們牽著手從他限前離開,也是這樣,明明離得那麼近,他們之間,卻好似永遠都插不進第三個人。
就在長孫夕同李泰就民詞小調一事爭辯後的第二天,大書樓里正在忙碌的學者們,被秘書郎蕭德言都來通知了一件事,那就是要他們將各地的民詞小調,和神話異志,挑選後,編入各地誌文當中。
接到這個訊息,一半年輕的學者,當即便停了手上的工作,去與在大廳一角君書的長孫夕說話。
“三小姐,我就知道,殿下一定會改主意的。”
“是啊,多虧三小姐的勸說,不然我們辛苦採來的東西,就要浪費了。”
只要是在文學館裡待上一年半載的學者,都清楚魏王的脾氣,那是一位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主兒,已經決定的事,根本就別想要他改主意,因此,能說服魏王的人,不論男女,或者年輕與否,自然是叫人佩服的。
蕭德言站在門口,笑著對身邊的人道:
“齊大人,我們昨日其該來聽聽,咱們那牛脾氣的殿下是怎麼被勸服的。”
齊錚摸摸鼻子,看長孫夕神色自若地應對著一群人地讚譽,語焉不詳道:
“就怕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看到的。”
說這話時,他不由回憶起昨日,在滿是迴音的頂樓上,聽到那位小姐的言談,他心情的激動難忍——
難道你不希望,等到千百年後,當後人們再次翻讀起它,看到的,將會走整個大唐?
他是不知道美人三小姐同魏王辯了些什麼,但只要是一個心中有志的男人,又怎能會不因那一位小姐的話升起豪情來,更何況是那個暗藏著勃勃野心的男人!
這邊,長孫夕客氣地回應著圍上前說話的眾人.餘光膘見二樓梯口站著的人影,轉過臉,矜笑著點了下頭,便又微微仰起了精緻的下巴。
遺玉收到長孫夕的笑容,指尖又在扶手上輕劃了幾下,同樣回以一笑,轉身走上樓去。
女人之間的過招,往往不經意間開始,又在不經意間結束,誰勝誰負有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清楚自己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一些人.還是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