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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說:「你難道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這一套鬼話?」
「你信與不信都好。每個人都以為自己能抵抗的了權力的誘惑,實際上只是空口泛談,可是隻有你真正設身處地,才知道那種萬人之上的滋味有多麼好,這與是否是正人君子無關。」
慕容烈微微搖頭,「本來就沒打算要說服你,既然如此,只能咱們一起到了九泉之下,去問問你死去的父親了,讓他見一見你有多麼幼稚。不過縱然他見到了你,見到唯一留下的血脈這麼不爭氣,難免大失所望。」
無相聽仇人提及父親,自然是怒不可遏。
若不是檀逸之還在拉著他的僧袍,此事怕是已經衝上去迎接一發火銃了。
慕容烈一邊攥緊了手中的火銃,一邊說。
「你明明是先太子的唯一血脈,這麼多年卻只知道藏匿在佛寺中,龜縮不出,明明有名正言順的出身和精於籌謀的心智,卻不知道圖謀江山大業,只知道復仇在慕容家的內部傾軋,還不如這個西秦的小子,人家起碼知道要皇圖霸業,裝瘋賣傻了這麼多年掩人耳目,你呢?就知道就在寺裡念經敲鐘,每天粗茶淡飯的苟活度日?」
慕容烈說著,微微揚了揚頭,看向了檀逸之,見他的臉頰上雖然有一點灰塵,但是絲毫不影響俊美的容顏,清冷高潔,像是高山之上妖冶明華的煙花。
原來的無相是那樣的高潔之士,旁人站在他的身邊都會變成了一個單調無聊的陪襯。
但是唯有檀逸之,自身的容貌和氣勢都遠非常人所能及,不會被比下去。現在站在有些虛弱且情緒起伏的無相身邊,露出幾分桀驁之氣。
雖然是仇人,但是慕容烈分明流露出了一些「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樣子。
大概是在他的眼裡,肥水不流外人田。即便是多年之後,江山又兜兜轉轉回到自己的侄子手裡,總比讓西秦的檀氏奪了去好。
就算是自家內鬥,總還是在慕容家的範圍內,供養宗廟內的牌位祭祀總歸還是一樣的榮耀,可換了其他人誰還樂意尊享,所以他的心裡極其不願意讓外姓人成了江山之主。
當年大燕的江山是慕容烈打下來的,但是同樣在他的手中失去,怎麼能不感到氣憤。
「古話說: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即便有仇怨也該自家解決,現如今你卻反過來幫著外人倔了自家的江山,你可真是厲害啊。怕是你父親在九泉之下有知,也要為你這個後人還感到屈辱!」
檀逸之聽出了他話裡還有些挑撥的意思,笑著說:「大燕十三萬人馬被一舉擊潰,後面的援兵全軍覆沒,這可與他無關。」
「是你自己暴虐為政,貪圖享樂,不僅不勤政愛民,還縱容皇子爭奪儲位殘害忠良,鬧得百姓生活難以裹腹,失去民心,這才丟了江山,並不幹旁人的事情!」
慕容烈的臉色低沉,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於是握緊了手中的火銃,對著檀逸之的方向扣響了機關。
幸好檀逸之從剛才開始就早有防備,立刻拽著無相閃到一邊。
同時將腳邊躺著的一具屍體踢出去擋了一下,頓時血花四濺,在空中灑下的鮮血綻放開來,在地上灑出一朵妖艷的圖形。
其實這人只是受傷了,並沒有死透,所以血的顏色才不是暗紅色。
他本想這麼裝死躲著的,結果稅程式這一下子喪了命,連叫都沒能叫得出來,就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一把刀攪來攪去,劇痛不已,幸好直接斷了氣,沒承受太多的痛苦。
檀逸之雖然躲過了這一劫,但是眼見慕容烈就要再次扣動火銃。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住手!」
接著跑進來一個清麗絕佳的身影,這暗沉的屋子突然闖進來一抹秀色,眾人眼前一亮,正是在外面的蕭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