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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安攥緊了手,蒼白的指甲嵌入到肉裡,前世季鶯兒可是親眼看著自己喝下毒酒的,可謂是老熟人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對站在身旁的心月說:「剛醒來記不清了,我現在是因為什麼受傷昏迷的?」
多年前的事,猛地回憶起來確實有些費力,蕭易安想不出經過原因,索性裝傻直接問了。
心月的雙手不安的絞著衣角,似是在糾結著要不要把實情說出口。
她知道小姐被多次欺負,那些痛苦的回憶想不起來也罷了,何苦又去舊事重提,沒得白白生氣,反倒又氣壞了身子。
前世二十餘年的相處,蕭易安何嘗看不出來這個貼身婢女的心思,微微笑了笑,將拿著的小半碗白粥輕輕擱在床邊的小腳凳上。
然後主動握住心月的手,吐露心聲說:「心月,你我雖名為主僕,但實際上是姐妹的情誼。在這猶如龍潭虎穴的侯府裡,我能真心相交的也只有你。」
蕭易安從未懷疑過心月,無論是從小相伴一同度過侯府的歲月,還是後來入宮攜手榮華患難的日子,沒有一刻對她產生過疑竇。
而心月,最後也用性命回報了這份信任。寧死都不願被屈打成招,無論如何,都沒有順著她們的意思供認罪行。
而蕭易安在清醒之後,再看到心月時的感受,不由得五味陳雜,端的是又悲又喜。
同時下定決心,要護住所珍愛的人。既然重新來過,這一世,絕不能再讓心月為了自己受盡折磨而死!
蕭易安另一隻手也相繼握住,情真意切的說:「可是現在,竟連你也不肯跟我說實話了嗎?」
「不不不,小姐你千萬別亂想,怎麼會呢?」
心月急忙擺手,又嘆了口氣,解釋說:「是三小姐,她又刁難您了。借著老夫人壽誕將至的機會,讓您幫忙抄寫佛經,可是又藉機挑錯,害得您在雨天裡跪了兩個時辰。」
經這麼一提醒,蕭易安藏在腦海中的記憶噴湧而出,對整件事已經有了印象。
三小姐蕭瑾繡是嫡出,與姐姐蕭玉茹大不相同,她平日裡仗著父母的寵愛肆無忌憚,任性妄為,對其他的庶女更是不放在眼裡,絲毫不加偽裝。
因為前世蕭易安的長相柔美清婉,但性格卻懦弱畏縮,所以越發被她看不順眼,受到欺負的次數也就格外多。
當年壽誕抄經,之後故意挑錯,害得自己罰跪一事,在蕭易安的記憶中也算是印象深刻了。
三小姐蕭瑾繡借著壽辰的由頭,讓她抄寫了百遍的《無量壽經》,可其後又故意說字跡潦草不誠心,逼著她罰跪了近兩個時辰才罷休。
任性嬌蠻,驕橫的千金嫡出小姐,小小的懲罰了一個不起眼的庶女,而且還有理有據,事後就算是夫人知道了,難免袒護不以為意。
「哦,我記起來了,原來是這件事。」
蕭易安的語氣平淡,不帶任何的情感,連受了委屈之後的抱怨也無,就像是在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不過,她的內心並非是全無波瀾,只是經歷過生死的人,遇事變得愈發從容鎮定,處變不驚。
「小姐,你怎麼……」
心月就算是反應再遲鈍,此時也能感覺得出,眼前的人與以往大不相同。不僅僅是舉止動作,周身氣質,還有遇事之後的反應。
「怎麼不哭訴抱怨?」蕭易安打斷她的話,笑了笑,「若是流淚能有用的話,我就是哭個三天三夜也不成問題。」
把心月拉到床邊,柔聲說:「我病了一遭,許多事情也想通了。退讓閃避不是辦法,只會讓別人更加得意忘形。總要反擊回去,才不會繼續遭人冷眼。」
「小姐,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
心月大喜過望,從前自己也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