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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推想,大概是有人要來接替你的位置了。」
僧人哈哈一笑,半喜半憂的感慨說:「想不到,還有人和我一樣犯下的罪孽深重,需要以此來贖罪嗎?」
道人捋了捋自己的長須,淡淡的說:「豈止啊,而且那個人,應該也是個出家人。」
「是不是你在虎狼之口中救下來的那個孩子?」
僧人說:「他成了你的首個弟子,當年我還見過一面,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聽說後來還剷除了為非作歹的天靈十八寨,成了當世的一個絕頂高手,俠名遠揚。」
有人誇自己的徒弟,是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情,道人的臉上泛出了一抹由衷的笑意,「是啊,他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悟性又高,能自學成才,用不著旁人去教他什麼。」
懿惠太子當年偷溜出宮之時不會武功,當然不會再去教給別人武功。
陳一平的天資聰明,能夠從前人留下的古籍裡勘破武學的秘籍,然後誤打誤撞的學會了最高深的武功,成為現在的頂尖高手。
「我那個徒弟武功高強,行俠仗義,豪氣雲天,手裡頭犯下的人命雖多,卻個個都是可殺的罪孽深重之人,來接替你這位置贖罪的自然不是他,而是他的一個徒孫,想來你也聽說過他是個世上有名的高僧。」
他這麼一說,那僧人細細的想了想,當世有名的高僧實在不多。
最出名的當然就是廣源寺的智清,他好像有個徒弟,也是一個挺有名氣的高僧,在金陵廣受一些閨閣婦人小姐的追捧,法號無相。
隨州城裡的行宮裡,被人唸叨起來的無相此刻卻正在憑欄獨望,眼看這個夏季就要過去,今年似乎不怎麼炎熱,連最盛的花期都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凋零。
他當然聽說了現在民間的傳言,關於蕭易安的身世,的確很讓人震驚,他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仇人之女。
無相拍了一下欄杆,他雖然早就在心中想過要以牙還牙,不放過慕容烈的子女,可是仇人之女就在眼前,他卻無法報仇。
不僅當年他幫助蕭易安解毒,後來蕭易安也幫了他許多,再加上她與檀逸之的關係,兩人本就不可能發生任何的衝突。
如果此時恩將仇報,著實是拋卻了往日的交情,如果不報這個仇,又違背了自己的本心。
無相這麼想著,有陣微風吹過,突然間覺得喉間一甜,忍不住輕聲咳嗽,結果低頭再看,居然咳出一口血來。
他心中頓時黯淡下來,本就知道自走火入魔之後,身體的奇經八脈已經損壞,再加上多思多慮,身體漸漸虛弱,不是長壽之象。
可是如今咳血,可想而知是沒有幾年的壽限了。
無相多年來一直想著報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報仇之後會去怎樣,如今覺得自己大限將近,更沒心思去想以後的生活。
如今只要能在自己壽限臨終之時,能手刃仇人就好。
想到這裡,他卻忍不住又咳了幾聲,經過上次在廟中與那些暗衛一戰,受傷之後,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又差了。
雖然外表的傷勢已經痊癒了,但是內裡的損耗還是暫時無法修補,宛如油盡燈枯。
等到身體的逆向脈絡徹底損耗,無可醫治的那一日,怕就是無相圓寂的日子,到了那時候大羅神仙也無法救治了。
突然耳聽得有一陣腳步聲靠近,他連忙將咳在手中的血用隨身帶著的帕子擦乾淨了,然後將帕子塞進自己衣袖中,裝作無事的樣子。
「原來你在這裡,真是讓人好找。」聽聲音,來人原來是檀逸之。
幸好,無相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最不希望自己看到的就是蕭易安,因為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因為上一代的仇怨而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