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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薄離躲避著目極的攻擊,卻見遠處有一抹亮光閃過,他的眼睛有些刺痛只好閉上了。忽而體內靈力暴漲,那亮光閃閃移動著,飄到了他的面前,再一睜眼,亮光不見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長大後的言越之。
說來也奇怪,他並沒有刻意地記得言越之的臉,可一看見眼前的這張臉,便知道是他。墨藍的眼瞳裡像是浮了層薄薄的霧氣,頭髮全部束了起來,穿著那身薄離給他買的有荷花暗紋的白衣,看著賞心悅目的一張臉,那一身白衣也襯得他十分俊逸,然而看向自己的眼神太冷了,恨不得將自己抽筋剝皮,薄離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怎麼回事?
薄離實在沒弄明白,他心裡雖有些不解,卻也不是會多問之人,而他也沒等來言越之的解釋,卻等來了刺向自己那把劍。不知為何,他心裡想躲,身體卻動不了,仔細一瞧,自己的魂魄飄在荷謝的身體之外,而現在在那身體裡的顯然是正版荷謝。
眼看著劍刺向了曾經的自己,那感覺還是有些驚悚,不過既然原主都如此淡定,他這個已經死過一回的顯然沒有理由緊張。
冷眼旁觀著這場師徒相殘的大戲,薄離倒是十分悠閒,從他發現自己沒在荷謝身體裡之後,他便坐在樹上,愜意地看戲。沒想到的是,下一秒言越之便幻形到了他面前,看得到他似的,湊到他耳邊:「師尊,讓我好找。」
「??!」你師尊在下面啊,少年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饒是淡定如薄離,此刻那原本愜意平靜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想要冒充師尊的人,都得死。」言越之並沒有聽到薄離內心的呼聲,依然在他耳邊說個不停,薄離到現在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他有些迷茫地看向言越之。
言越之此刻比他高了不少,他甫一睜眼看見的是言越之薄削的唇,上上下下地動著,嘴角卻勾著,心情極好的樣子,再抬頭,入眼的便是英挺的鼻樑和看似多情卻無情的眼睛,眼中那一層薄薄的水汽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變得極沉靜,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你殺了我吧。」言越之已經發現他是冒充的了,他嘴上說著,嗓子卻發不出聲音,也不知道言越之有沒有聽懂。
應該是聽懂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言越之此刻的憤怒,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這個半透明靈體,像是要把自己的臉燒個窟窿。
「我還是自己動手吧。」他訕訕地說著,說不定言越之會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再殺了洩憤,薄離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可奈何似的,抽出了掛在腰上的摺扇就要往心口處戳。
「哥哥!」
聽到一聲呼喊,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他立馬睜開眼,眼前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復存在,再重重閉上重重睜開,頭疼欲裂。小言越之已經顧不得躲著了,直直站在目極面前,大聲朝自己呼喊。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目極的招,被帶入幻境了。
既然目極已經跟他動真格的了,他也不必客氣,想起原著中目極的致命短板在尾椎骨,他凝神屏息,待目極衝到他面前時用摺扇使勁敲了一下它的腦袋,目極吃痛,往後退了幾步,薄離乘勝追擊,摺扇一揮,變成了一把極其精緻的小刀,一刀刺進了目極的頸項,正打算迅速抽身時,目極竟不顧插在項上的刀,直直地往前一口咬住了薄離的手臂。
目極的涎水也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手臂上,衣服已經被燒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孔,用盡了全身力氣把手臂從那畜生嘴裡抽出來,可他手臂上的面板也被颳去了,疼是真的疼,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別過來!」餘光看見了言越之從灌木叢裡跑了出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出言警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得心裡都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