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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虛弱,死亡,結弦慢慢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冰寒與銀月。
“快哉!快哉!只把此身付慷慨,持利劍再遊星海。”
沒有恐懼與不捨,唯有豪邁的咆哮:“一心,動手!”
劍獄,崩!
天地收縮,仿若宇宙坍陷,劍獄本就是個世界,但寄宿之人死亡,一切都會重歸於零,而此刻,神明卻被血海之牢困住,只能看著這片世界向中央收縮。
“不可能!!”
死亡的感覺迎面而來,祂現在就像套娃一樣被封在最裡層,想離開必須從這血海之牢裡面逃出去,然而結弦明明已死,這片結界卻依舊不崩,依然和星杯一起壓制祂的力量。
“是他!!”
祂瞬間想起了那個乾瘦老頭,果然見到無數本體中央有個獨眼老者正靜靜站著。
老人沒有持劍,而是端著酒杯,先對結弦身死處遙遙一敬,隨即播撒在地,接著又斟滿第二杯,敬了下四周後仰頭入口。
“噗哈!痛快,與神同死果真快哉!”
“你們無須如此,停止自我毀滅吧,緋村結弦也能活。”祂並沒有歇斯底里,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氣度。
“這些老夫不懂啊,再說早就死過,再死一次又何妨?要飲一杯嗎?”
正像兩個朋友在談話,即使壓縮的空間已經觸碰到血海之牢外壁,然後飛速縮小,那些白影在空間塌陷的能量中一個個湮滅,祂一邊進行徒勞反擊,一邊長嘆。
“吾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類在想什麼,明明毀滅到你們頭上已不知多少萬年,明明在此之前你們早就死了,為何還要白白犧牲。”
“因為劍之聖者為己,為人,為天下!你若想殺我,我必百倍奉還!!”一心將酒杯摔在光禿禿的地裡,向那氣絕殘軀拱手而道:“緋村結弦,是為劍聖!”
劍聖之路嗎
沒有時間回答,祂揚起了頭,望著坍陷的空間將一切吞沒,最後的念頭凝固在虛空之中。
“吾明白了。”
念頭湮滅,一切歸零!
葦名國正是片兵荒馬亂,醫護班在匆忙的救人,還有戰力的人在瘋狂加固防線等待對方追擊。
所有人都被系統拉回原世界,但他們沒時間彷徨,正像是等待最終審判一樣期待著最後的結局。
天守閣上,永真、遠坂凜、淺上藤乃、新免武藏手扶欄杆一字排開,她們身上大多有傷,雙眸卻牢牢盯住遠方的黑門,甚至將木欄捏成碎片都一無所知。
等待最是磨人,就在這時候,無數裂紋佈滿了整個黑門,就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塌了。
唯有天守閣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淚水落在地板上——
輕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