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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不似方才對上談君迎那般劍拔弩張,國師捕捉見了紀濯然的腳步聲,懶懶撐頭「看」他,「……太、子……也是、來求一算的麼?」
相命也好,閒談也罷,只需將他留在宴上,不讓他離席即可。紀濯然笑道:「有何不可。」
便大方地把錦袖一挽,將手腕遞了過去。
「……不、用……不用……」國師卻沒搭他的手,又是啞啞一笑,便直截下了斷言,「……機關、算盡,得、失難、抵……夢幻、泡影、皆成煙、雲……」
聽了這不吉亦不祥的斷言,紀濯然也未動怒,面上仍是笑,「是麼?本宮卻說不一定。」
國師在宮中眼目眾多,想來他糾集宗門人,欲要對付他一事,該也瞞不住他。但……鹿死誰手可不好說。
「……一個、不信,兩個、也不信……」國師搖了搖頭,悶悶地笑,自顧抿酒潤唇,再開口時話鋒便偏轉了開去,「……八、皇子、的眼睛、可好、些了?」
樂得留他在宴上閒談,紀濯然面色未變,喚太監來給他添了張軟凳,就近坐了下來,「勞國師掛心……」
……
遠遠望著那邊「相談甚歡」的國師與紀濯然,秦念久輕舒了口氣,偏頭睨了一眼談風月,「那兩個小葉子真是白受罰了……嘖,不過隔了一日,便一個兩個都上趕著往國師跟前湊——也不怕出事!」
「先一場宮宴事態未明,遠觀不動為妙。這一場另有安排,當然要以拖住國師為先。」談風月理所當然地為自己的冒失辯解,又稍稍一頓,「不過確實是有些奇怪……前日宴上與那葉姓兄弟,今日宴上與我,國師明顯已認出了他們實是宗門人,我亦與他有舊,為何他卻沒對我們動手,也沒見他有什麼其它動作?」
……確實。秦念久唔了一聲,「許是像你所說的一樣,於他而言事態還未明,遠觀不動為妙?」
談風月略一沉吟,「……又或許是,他還留有後手,因而不懼?」
「……」秦念久陷入了沉默,片刻後煩躁地拿手背叩了叩額頭,「每回都是這樣,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個眉目。」
「天尊莫急,待三九他們探塔歸來,許就有新線索了。」談風月把那碗還熱的湯羹往他面前推了推,帶笑哄他,「煩心便先別去想了,嘗嘗這個,要比筍絲還鮮美得多。」
不提三九那邊還好,一提他又是憂心……秦念久鬱悶地拿銀勺攪了攪那碗濃稠的湯羹,看有許多成節的細碎肉條與冬菇絲一併被包裹在芡汁之中,不像是他曾見過嘗過的豬肉或是牛肉,便問那老祖,「這又是道什麼菜?雞肉羹?」
談風月總怕他露出這樣單純的不解來,教他無可避免地想起他那空空落落的六十七載……心內難免酸軟一嘆,他淺勾了勾唇角,與他解釋道:「不是,這是蛇絲羹——」
他話音忽地一頓,秦念久亦是一怔,都憶起了那太子曾說過的:「我自幼怕蛇,小時候被蟒蛇所驚,跌落了山崖——」
「呃……」秦念久猶疑地望向了那正拖著國師、與國師交談的紀濯然,「……太子怕蛇,宮中還會備上以蛇肉入的菜餚麼?」
第九十二章
時至夜半,宮宴將散。
眼見皇帝被左右近侍擁著離了席,便有酒量不佳的官員與貴客紛紛搖晃著站起了身,連連打著酒嗝與旁人道別,三兩成群、步履蹣跚地向殿外走去;有仍清醒的,則不忘去與太子國師再交談一番;又有侍僕太監有條不紊地收揀起了滿殿狼藉;談太傅亦與夫人先一步出了大殿——
談風月抱臂斜倚在殿門旁的粗紅廊柱上,目光穿透過亂鬨鬨的人群,直望著正帶笑與人交談的紀濯然。站在他身側的秦念久將手中靈光漸褪的紙鶴收回了袖裡,輕舒了口氣,轉頭與他道:「三九他們全身而退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