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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的明明是母親,怎麼又憑空多出了一個人?
是母后,一定是母后,若不是母后,怎麼會有如此溫柔的歌聲,如此溫暖的懷抱。
枕蓆間彷彿還留有淡淡的香氣,床邊還放著一個黃橙橙的荷包,上頭繡著龍。
心頭溫暖化成滿身冷氣……
莫非果真不是夢,只是一夜放縱?
歐陽維瞧著荷包上面精巧的針線手工,沒來由地覺得煩躁,一甩手便將那東西扔到床下。
……
從昨晚到全莊上下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嶽淡然都在偷偷期待,期待歐陽維會佩戴她繡的龍游淺水。
可惜事與願違,失望了不止一點點,歐陽維非但腰間空空,還在席間接過大小姐新贈的香囊當場試用。
嶽淡然心酸地看著歐陽維接過禮物時的表情:初始有些驚詫,之後便面露驚喜,再之後更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了的得意,期間還瞧了嶽淡然好幾眼狀似挑釁。
嶽淡然或低頭或側目,再不與他對視,熬到飲宴畢,又隨波逐流同莊人成群結隊去看了場煙花。
“那條龍是你繡的?”
歐陽維趁著尊卑不分的混亂局面湊到嶽淡然身邊輕聲問,嘴角帶著笑,話中卻分明是鄙夷嫌棄的語氣。
嶽淡然心又寒了幾分,這人顯然已經看到了她的荷包,不屑一顧不領情也就罷了,不佩戴也就罷了,還特意跑來嘲笑她手藝不好。
心灰意冷之下,索性抿著唇不說話,兩邊臉頰也因為惱怒而微微泛紅。
歐陽維拿眼描了她幾下,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嘴上更馬不停蹄的嘲弄,“鏽的是什麼玩意,根本戴不出去,我看你的手藝是白學了。”
嶽淡然頭低到不能再低,默默咬了咬牙輕聲道,“殿下若不喜歡就扔了吧,是我不自量力獻醜了。”
“你可不是獻醜了嗎?醜死了,當真當真醜死了,帶出去多丟人啊,恐怕一百年都只能落在角落裡積灰。”
嶽淡然噙著眼淚默默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那個踐踏她心意的人,轉而躲到角落裡去了。不眠不休的那些夜晚又重回眼前,從前只是失落,如今卻是委屈了。
歐陽維正說在行頭上,突然眼睜睜地看著嶽淡然連個禮都不行就擅自走人,從一開始就攥在手裡的東西也沒能送出,想追趕卻還要顧及顏面,好心情一腔被攪爛,唯有不動聲色朝反方向拂袖而去。
嶽思凡放了一枝煙花,餘光瞄到躲在旮旯的嶽淡然,被她柔弱梨花的模樣引出傳說中的憐憫心,管不住腳步,悄悄蹭到她身邊,“大過年的,淡然怎麼一幅眼淚汪汪的模樣,是想念孃親了嗎?”
嶽淡然本沒想到孃親這一層,一句話更勾起了她顧影自憐的情緒。
嶽思凡溫言細語地勸了幾句,聲有幽怨地訴說多日來的思念之情,眼看她臉色越發不好,才不得已話鋒一轉找別的來說。
“明年春天,蘇家就要來提親送聘禮了,淡然可知道?”
嶽淡然事不關己地搖頭,“蘇家向姐姐下聘,全莊恐怕無人不知。”
嶽思凡見她有找藉口閃人的意思,急忙扯住她袖子攔人去路,“蘇家還不知爹孃有意悔婚,聘禮本是送給思卿的,要是他們說服藥王莊將聯姻的物件換成你,聘禮就是給你的了。”
要是從前聽到這個訊息,嶽淡然一定覺得晴天霹靂,現下她還沒從失落中走出來,入耳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嶽思凡見嶽淡然不為所動,禁不住越說越急,到後來竟拉拉扯扯,還好他們站的偏僻,沒人得見。
僵持了有一會,不遠處響起一聲召喚。
“思凡原來躲在這裡,讓我好找!”
劍眉星目,顧盼生非,不是風姿卓越的皇儲殿下又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