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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父親呢?在哪?你被人傷了他管不管?如果我被人這樣傷了,我阿公阿婆是會豁出命去的。哪怕他們常說自己命賤,無非就是撞破腦袋再送條命。我是他們從旁人手裡抱來的尚且如此。你父親母親呢?”花兒如此問霍言山,為了看清他的神情,微微向他挪近些。
霍言山穿衣裳的動作停滯一瞬,轉頭看向花兒。這個小姑娘多聰明,不信他的話,用這樣的方式試探他。
“死了。我父母都死了,我是孤兒。”霍言山說:“那一日我走到城外,不知哪裡來了兩個人,突然對我動手。我從小跟隨師父習得一些武藝,但仍舊打不過他們,以假死混過。我以為我真要死了,但是碰到了你們。”
這說辭也能說得過去,花兒不再追問,將藥壇推給他:“我聽你的氣不太喘了,喝完這些藥就可以趕路了。”
“你跟我走嗎?”霍言山問她:“我家是一個清淨之地,山前種地山後栽樹,山間還有不老泉,一年四季日日有水喝。倘若你跟我走,我給你單獨蓋一間木屋,你喜歡什麼便做什麼,等到這亂世過了再下山。”
花兒聽他這樣說,哧哧笑了:“那我問你,我阿婆怎麼辦?阿公若是回來去哪裡尋我們?那一日一起救你的人你也一起帶去山上嗎?你的山可能裝下這許多人?”
霍言山想了想,搖頭:“那是不行的。”
“那我便不能走。”
花兒權當這是在逗悶子,並未往心裡去。霍言山喝藥的時候她與他認真做別:“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眼下說是霍靈山的人在城外喊打喊殺。你如果要出城,最好尋個妥當的時間。”
“大恩當言謝,但眼下我身無一物。他日若相見,或你有求於我,只管去碼頭上的雜貨鋪,跟掌櫃的說一聲。那掌櫃的是我遠親,會傳信給我。錢物都隨你挑。”
“不需要啦。你保重。”花兒起身,學別人抱拳:“江湖路遠,各自珍重。”講完就跑遠了。
她待人實在沒有什麼壞心思,那霍言山也不帶著什麼壞相。花兒救他後也做過噩夢,夢到自己救了一個吃人的惡鬼。可轉念一想,這世道,人變鬼鬼變人,常有也。於是就不再折磨自己。
下一日白府要選家丁,飛奴和阿虺早早就出門去了。白府的老管家果然抱著那隻野貓,飛奴偷偷對阿虺道:“那野貓我日日喂著,定不會將咱們怎樣。進了白府後,商量著去白二爺跟前,做貼身奴才。”
阿虺心生疑竇,看向飛奴:“你不是最厭煩白二爺?莫不是想刺殺他?”
飛奴拍他一把:“莫胡言!誰跟銀子過不去!”
“花兒妹妹也想進白府。”阿虺道:“只可惜這次不要丫頭。說白二爺為了讓葉家姑娘暢心,要把府裡的丫頭都打發走,只留一些實在不入眼的。”
“只有你們信他是痴情種,我是萬萬不信的。那白二爺打回燕琢乾的這些事,哪件是善茬?只會比白大爺更可恨。”飛奴目光灼灼,看了眼白府森嚴的大門。他本生得英俊,卻因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而顯得可憐。生來頭腦好用的人,卻始終得不到施展,只能流竄於明商暗場不停地尋生計。
到他們了,那貓先湊到阿虺身前聞了聞,緊接著蹭了蹭阿虺胳膊,老管家喊:“加一人!”阿虺十分開心,回頭對飛奴說道:“那頭等你!”
那貓飛奴著實餵了一些時日,對飛奴時冷時熱,但飛奴自認會比別人相熟些。人向那一站,看著老管家笑了。老管家耷拉著眼,將貓向前送,那貓本來安靜著,到了飛奴面前突然“喵”一聲,一爪子撓了出去。飛奴忙閃開,不可置信地看著它。老管家說一句:“過。”
由一隻貓來定人,這太過荒唐可笑。加之飛奴餵了那麼久,竟全是白費了力氣。面色由紅變白,只是看那貓兒一眼,轉身走了。阿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