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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昔太后不再接話,溫惟聲音一沉道:「每年春始,依禮制,藩地要向朝廷納貢,上繳賦稅、按人口比例完成徭役,東平賦稅如數徵齊,外加進獻白銀,隨後會一一奉上。只是這徵兵徭役……」
溫惟語氣一頓,神色為難,昔太后一聽臉色抖然生變,現大夏國連年內外戰爭,內外交困,正是急需兵力補充的時候,一聽溫惟這語氣,猶疑不會是出什麼麼蛾子吧,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有什麼為難之處,但說無妨」昔太后強作鎮定,示意讓她說下去。
「臣來京之時,家父深知朝廷乃用人之際,兵力亟待補充,家父思慮再三,打算今年東平徵兵徭役不從平民大眾中擇選,計劃將濟州——原東平舊部的軍力充公朝廷,任由朝廷差遣調派。此支軍隊整編共一萬餘人,且訓練有素,以徵戰入伍多年的精兵居多,比起新兵,作戰能力更強也可隨時應戰。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昔太后一臉震驚!差點就從鳳椅上站了起來。
就連坐在一旁的元程都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
她不敢相信,溫莛知會把東平的整編軍力獻給朝廷,她突然覺得腦子懵圈了,深感費解。
她又不可置信的確認了一遍:「你是說,東平要把濟州兵力劃給朝廷!」
溫惟點頭,語氣堅定:「正有此意!」
昔太后這才轉過神來,確定溫惟不是口出狂言,心中立刻被一股巨大驚喜給攫獲,久久不能平復。
她的眼角輕輕抽動,面容強作從容,心裡如釋重負。
東平的地理位置距離湖南要比京都至湖南近了一半,東平又願意將兵力劃給朝廷,供朝廷自由驅使,那朝廷大可以藉此軍平定叛亂,解燃眉之急,堵住悠悠眾口,讓朝臣無話可說,不用動京畿一兵一卒,又解了京都的後顧之憂。
可是……
溫莛知那隻老狐狸為什麼突然如此老實大方,僅僅因為女兒人在京都,又或者當真把阿弟當成了自己人。
昔太后腦子頓時凌亂了,捉摸不透溫莛知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
濟州兵力既然決定要歸朝廷,此言一出就不敢反悔,畢竟他的寶貝女兒在自己的手心裡。
一想到這裡,心裡舒坦了不少,不管溫莛知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至少現在他為自己雪中送炭,急人之困,昔太后心中甚是感念。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她看著亭亭玉立,立於大殿之中的溫惟,怎麼看都覺得她格外合自己的眼緣。
日後定當噓寒問暖、以禮相待。
溫惟看著似笑非笑的昔太后,心中知她此時所想,剛才她人候在殿門口,因耳力極佳,聽到內室一女子的咆哮斥罵聲,內容清晰入耳,身為一國太后竟是失態如此,可見湖南起義之事已迫在眉睫、間不容髮。
她侯在殿外,心中暗暗盤算著,靈機一動、隨機應變。
不若就此送她一份見面大禮。
當即做了一個決定——把濟州兵力以徭役的名義進獻給朝廷。
至於朝廷如何用,表面上與東平再無關係。
急她所急,許她所需。
昔太后與溫惟兩人相視而笑,人各有心,心各有見。
溫惟躬身道:「東平既已獻兵於朝廷,懇請陛下、太后允准,免了東平上下勞苦百姓的兵役,以彰顯皇恩浩蕩。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東平民眾自當感恩戴德,盡誠竭節,報效皇恩!」
昔太后被溫惟說的心情一陣舒坦飄然,對於溫惟免除徭役的請求連想都沒想,慈眉善目當場就讓元程點頭同意。
元程看著溫惟,心想,這人真是個福星,她一來,既解了朝堂之上的困境,也救自己於水火之中。母后若是心情不好,自己的日子就更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