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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郵件來回看了兩遍,他在郵件中一些詞句上畫出了標記:「你發現了嗎?」
孟惟回家的路上收到的郵件,看完後意志頓時就消沉了,連看第二遍的勇氣都沒有:「發現什麼?」拿開ipad,吃了幾口泡麵,只吃了兩口就感覺胃被墜得沉甸甸的。
把那幾行字放大一點,指給孟惟看:「猴子說過,你做的事是擅自上傳別人的論文,但是這封郵件裡說的是你涉嫌幫助他人學術作弊。」
她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差別,拿回手機,她焦躁地啃著指甲重看郵件,看著看著,好像有點眉目了。
這封信必然是伊蓮親自傳送的,在舉報信裡如何措辭,只有她知道,別人都看不見。
她把事情單方面描述成「孟惟涉嫌幫助作弊「,這遠遠比上傳別人的論文,要來得嚴重得多。
丹虎不屑地說道:「伊蓮這麼寫,完全不顧她好朋友茜茜的死活啊,寫你幫助別人作弊,那麼遲早會查出來,被幫助作弊的人是茜茜,她這麼一操作,你們倆都會被拖下水。如果只照實說,把你的罪名定成「擅自上傳他人論文」,茜茜倒是無事,而你只可能被警告一下,這樣的話完全達不成她的目的。」
這件事,到底是誰搞出來的,甚至都有了一點跡象。
孟惟放下快子:「我知道,上了聽證會,並非有百分百的機率被定罪,如果我能說服學院的人,興許能解決這件事。」既像說給丹虎聽,又像在安慰自己。
「沒錯!」他打了個響指,從思考中回過神,才發現泡麵提前被人動了:「你為什麼吃我的晚飯?」
孟惟憂心忡忡地又把ipad蓋到泡麵上方:「我吃不下了,也不太好吃,那還給你吧。」
「我又為什麼要吃你吃剩的??」
沒有在意丹虎的指責,她把手指插進滿頭長髮裡,深入思考:「我在聽證會上,怎樣說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呢?說法很重要。」
丹虎吸溜吸溜地吃泡麵,提出了一條可行性不高的建議:「你跟茜茜,現在在一條船上,她透過聽證會,你就會透過,畢竟你的事因她而起。得見個面,你要教會她透過審查的方法。」
可是孟惟已經被她拉進微信黑名單裡了,線上的路完全走不通,線下更難,寒假期間不上課,沒有見面的機會。
距離下週一,只剩一個週末的時間,今天已經週五。
入夜後,孟惟在床上輾轉難眠。從一開始,就是在往深淵邁進,希冀的事物如同猴爪,引出了無窮的麻煩。
睡意始終醞釀不出來,於是她索性起身,把被子披在身上走到客廳,丹虎還在打遊戲。
擋在螢幕前,孟惟問他:「你總是在說,繼續下去的話我會倒大黴,為什麼,你會這麼篤定?」她無法說重來一次會怎麼樣,重來一次,難道就會聽他的嗎,肯定不,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她也會去嘗試。
她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對這些事總是淡淡的,既不驚訝他們手段複雜,也未曾對她發出嘲笑,就像在解一道數學題,按照步驟去分析,自然而然就會得到答案。他的本身,如同一面鏡子,本身是無感情的,只能照射出站在鏡前的人,她是怒是嗔,全是她自己的獨角戲,而丹虎從未入戲。
這讓她分析出自己之前總是對他發怒的原因,每一次回想,都會有強烈的羞意湧上心頭。原來是,我喜歡他,而他不喜歡我啊,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她的行為跟小孩兒有差別嗎,哭著喊著,都是想讓他看自己,不看就會生氣,寧願大大地惹怒他,也要讓他拿正眼瞧自己一眼。
他半天沒說話後,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我夢見你,掉進海里了。就在你把血抹到我臉上的那天晚上。」
「什麼?」孟惟有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