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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週日,宋田莉便沒有早早趕女兒睡覺,只讓他們不要玩得太晚。
宋爾雅要和江擇躺在下鋪的雙人床上,怕他趕自己,提前說:「我困的時候就會爬上去睡覺啦。」
「好吧。」
房間忽然安靜下來,宋爾雅正在思考要聊什麼話題,江擇突然開口:「我告訴你傍晚遇到的那個女人是誰吧。」
「誒?」
宋爾雅還記得江擇緊張的模樣,她小心翼翼地問:「是壞人嗎?」
「嗯。」
江擇的媽媽在他七歲那年因病去世,江科明創辦的公司正值上升期,妻子去世後不到幾天他便僱傭了一個保姆到家裡照料江擇。
葉菊花剛到江家時,賣力盡責地照管江擇,負責他的一日三餐,接送他上下學以及打掃家裡。
江擇在媽媽去世之後,變得有些內向沉默,葉菊花的照顧讓江擇想起陪伴自己長大的母親,他漸漸走出陰霾,會像跟媽媽說話一樣,跟葉菊花說自己在學校或輔導班遇到的事情。
可葉菊花的溫柔體貼維持不到一個月,她發現江科明一個月也只回家一兩次,而且回來前也會先告訴她,看著這個大房子心生想法。
葉菊花抱著自己的剛出生的兒子住進了主臥,穿江擇母親的衣服,用她的護膚品,甚至隨意對待屬於女主人的物品,儼然把這當成她自己的家。
江擇氣憤地看著她,想讓她把衣服換下來,可葉菊花直接甩他一個巴掌,把他拖進房子裡的儲物間裡,儲物間裡沒有窗戶,燈要在房間外開啟,江擇就這樣獨自被關在黑暗的小房間裡整整一天。
葉菊花每天只給他剩飯剩菜吃,如果早上她心情不好,她會直接將沒有犯錯的江擇關進儲物間,不讓他去學校。
江擇只有在她心情好的時候,能當個隱形人,自己悄悄出門上學,他曾經躲在外面不回家,可是被警察發現,親自送回家。
江擇試過說出真相,可他們都被葉菊花的表面矇騙,都認為孩子亂發脾氣。江擇每次說完的後果,便是更加猛烈的毆打。
江科明當了半年甩手掌櫃,孩子的生活教育問題都被他推給保姆,等他發現江擇被虐待,江擇已經有些自閉了。
江擇本來以為自己早已走出來,他用著平淡的語氣告訴宋爾雅那個女人做的事情,身體卻忍不住打顫,到最後漸漸說不出話。他還記得,因為不想被打,他更願意呆在儲物間裡,即使他曾一個人在黑暗中不知黑夜地呆了兩天。
宋爾雅抱住江擇,嗚嗚地低聲嗚咽,眼淚蹭到江擇的臉上,傷心地問:「那你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都那麼久了。」
第052章
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鑽進來,落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兩人身上。耀眼的陽光灑在眼睛上,江擇皺著眉頭醒來,不舒服地動了動右手臂,才察覺到宋爾雅睡在身旁。
昨天江擇說完自己的事後,宋爾雅哭哭啼啼地跟他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傻裡傻氣又很可愛,江擇能夠想像宋爾雅從小跟玩伴們痛快玩耍的場景。
兩個人說到很晚,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到的房間裡只有兩個人的聲音。江擇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眼皮越來越重,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卻沒想直接睡到第二天。
宋爾雅抱著江擇的手臂,右腳霸道地壓在他的身上,臉上卻很恬靜。
江擇眨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宋爾雅,能夠看見她翹長的眼睫毛像蝴蝶一樣輕輕抖動,下一秒,就對上了那雙帶些惺忪的黑色眼眸。
宋爾雅咧開笑容說:「阿擇,你在偷看我!」
「不算偷看。」江擇避開視線,有些不好意思。
宋爾雅捏住江擇的耳尖,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