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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軍官們早就急了,再一看苗苑單刀赴會,馬上有人嚷嚷,哎呀呀,隊長呢……這可不行,讓嫂子撐著?
苗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站著倒酒。
曹澈心急火燎,抓起一雙筷子砸過去:“閉嘴!”
他想了又想,也不好說太明白,急匆匆俯身對旁邊人耳語幾句,那人馬上臉色大變。不一會兒,訊息已經傳開,連同旁邊兩桌一個個都歇了菜,方才那囂張鬧騰的樣子全沒了,個個面露惶恐……
陳默一直不喝酒,態度非常堅決。他不喝,當然也沒人能逼他喝,也沒人敢逼他喝。雖然有非常少的例子可以證明他是沾酒必醉,但是群眾們也同樣有理由相信陳默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陝北漢子,那種醉態就是裝的,究其根源就是不想喝。
於是群眾紛紛認定陳隊長的真實酒量絕不止此,於是群眾認為一定要找個機會灌他一次,最後群眾認定交杯酒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那是起手無悔啊,他拿起來就不能放下,而且絕不能裝醉!!
更何況法不責眾,大喜的日子把新郎灌醉也不是什麼大罪名,於是這就成了要放倒不敗槍神陳默陳隊長一生等一次的唯一戰機,那叫一個群情激昂應者如雲。
至於杯中內容放什麼,群眾中也引起了一些爭論,但是迫於廣大陝北大漢普遍認定39度的白酒3兩,那還不跟玩兒似的,這樣就完全不能達到在第一階段就把陳默放倒一半,然後在敬酒中三桌連環殺,徹底把陳隊長放倒的終級目的,最後他們非常厚顏無恥的使用了68度的超高度數。
結果,悲劇就此釀成。
當下,席上但凡還有一點腦子的都已經預感到危機:等陳默醒了那日子絕對會非常的不好過!於是一張張慘淡愁雲的臉喪氣垂頭,席間氣氛急轉直下。
苗苑頓時就懵了,她本來就心虛的不得了,強撐著一口硬氣過來敬酒。如果場面能熱熱鬧鬧也就過去了,她也好自我催眠說沒事兒沒事兒一切正常,可是這氣氛一僵她更僵,簡直快要被凍住了,束手無策的惶恐。
總算曹澈還知道自己的責任,在後面拼命的使眼色說笑話,磕磕碰碰的總算是把那三桌走完了,苗苑卻再也不願意走了。她是真的沒信心了,那些人她全不認得,沒人領著她根本不敢去。
王朝陽出主意說,你去找你婆婆唄,反正都是她的客人,她的面子。
韋若祺!!
苗苑一想起這個名字頭皮就緊,她六神無主的絞著裙角,心裡給自己鼓了一輪又一輪的勁兒,終於深吸一口氣直愣愣的往外走。
48桌酒席,46桌在大廳,還有兩桌是包廂,苗苑簽過帖子她記得,陳默的父母都在包廂裡陪著,估計那都是貴客。而且苗苑對包廂的名字印象鮮明,因為她覺得這種安排真是太好了,她不必時時看到韋若祺可惡的臉。
然而當她走到包廂門口時,整個人又傻了一次,那裡面早就散了,幾個服務員在收拾殘盆冷碟,根本沒有一個賓客。王朝陽剛想說不會吧,走錯了?苗苑已經衝動的揪住服務員追問:“人呢?人呢?這裡的人呢?”
“走了,早走了!”服務員莫名其妙被人吼,口氣也很不好。
“怎麼會走了!?”苗苑大怒。
“走了就走了嘛,我怎麼知道!”服務員聲音也不低,這年頭誰也不是白白被欺負的。
“怎麼回事?”
苗苑一僵,回頭看到何月笛站在門口。
這婚事辦得太反常,何月笛見女兒失魂落魄的往外面去就不放心,連忙跟著過來,再一看這邊杯盤狼藉心裡就明白了一半。
“好像,好像……”苗苑看著母親肅顏含怒的臉不敢往下說。
“什麼好像,人沒了是吧?陳默他爹媽先走了?”何月笛冷笑:“真有家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