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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和他廢話,該說的話說完,我轉身就打算直接走人。
在我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那力道又大又急,我條件反射一翻手腕反制住他,剛想給他來個過肩摔,巫炤已經就著我抓他的動作欺身上來,他早就被我繳了械,這會兒手上也沒有武器,整個人中門大開,竟然是直接朝我正面撞來。我被他這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動作驚到,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嘴唇就被人狠狠咬住了。
那張臉貼得極近,我能清楚看到灰白的肌膚上如同寄生植物一般蔓延的細小裂紋,都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巫炤的窗戶雖然關上了,我卻仍然能從近在咫尺的臉上讀出焦躁、憤怒和隱隱的絕望。
一個充滿了血腥噬咬的吻。
我的愣神其實只持續了一瞬,過肩摔的動作幾乎沒有遲滯,我抓著巫炤的手腕,狠狠地把他摜到了地上,膝蓋壓著他的腰,手掐著他的脖子,又恢復了之前的那個動作。
「臥槽,你特麼有病吧?!」我面紅耳赤大吼,舌頭舔了舔嘴唇,疼得一個哆嗦——這貨直接給我咬破了。
他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微微喘息著,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
「你想幹什麼?!都說了我是來幫你的,愛信信不信滾!來這齣什麼意思?你喜歡我啊?!」
「對。」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他承認了!
居然這麼痛快就承認了!
你不是走彆扭彆扭傲嬌路線嗎?突然打這個直球什麼意思,要我怎麼回答啊!
「我不喜歡你!」半晌,我才抖著嘴唇吼道。
「我知道。」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兩千年前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才問你,我憑什麼相信你?」
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在發抖,我花了很大力氣才抑制住掐死這個陰陽怪氣卻又確實算不上絕對壞人的傢伙的衝動,我咬牙切齒道:「憑我是你的朋友。」
「和縉雲一樣,曾經砍掉我的頭的朋友嗎?」
「對!如果你做出那種事的話,我也會砍掉你的頭!」我豁出去地吼道,「可你現在不是沒來得及做嗎?你放心,有了縉雲的前車之鑑,哪怕是打斷你的腿,把你綁起來扔天鹿城讓辟邪們看著,我也不會讓你做出那種事了!所以,你就放心相信我是你的朋友吧!」
如此氣吞山河的「我要和你做朋友」宣言,哪怕是巫炤也被我鎮住,半天沒說出話來。我放開了掐他脖子的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嘴唇上的傷口,又痛得嘶了一聲,頓時更加生氣,我捂著嘴,含糊著繼續說:「而且,你也別總把自己當成無私奉獻平白遭背叛的小可憐,你以為縉雲不會為了你犧牲嗎?若是當年不是為了人族,縉雲哪怕為朋友去死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我氣沖沖站起來,轉身就朝外面衝去。
「顧長寧。」
身後傳來巫炤的聲音,因為又被揍了一頓,還帶著點虛弱的喘息,他說:「若是當年剛遇見你的時候,我和縉雲一樣對待你,你會不會……」
「不會。」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是成年人了,早已經不會因為誰對我好就選擇和誰共度餘生。我與縉雲在一起,是因為我們都是相似的人。而你——」
我轉身看向巫炤,他站在那裡面對著我,恍惚間似乎見到當年軒轅丘樓頭花下美人如玉,他微微一笑,整個西陵的小姑娘都能前赴後繼擲果盈車。
「我不喜歡你。」我輕輕說,「但你若願意回頭看看,我,縉雲,嫘祖,姬軒轅……我們一直都在這裡等你。」
他沒再喊住我,我順利一路衝出了西陵城。
天空的陰雲已消散不少,此刻城外正是殘陽如血,落霞熔金。司危、姬軒轅都在那裡等著我,我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