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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他們西陵可能是盛產傲嬌。
我沒再說話,後面姬軒轅提示聲音發出的剎那,面前的兩扇堅固石門就變成了灰色的一片虛無。我深吸一口氣,大踏步邁入了那片虛空中。
那一瞬間,像是一下子被拋入了深海,四面八方的壓力逼迫而來,我只覺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每一寸骨骼似乎都在咯咯作響。恍惚中我才總算是明白了姬軒轅說的「只有長寧能承受」是什麼意思了——若是司危那個嬌弱的小姑娘,這會兒怕不是早就被壓成了肉醬。
好在這壓力也只是一瞬,等眼前重新亮起來,我已經是站在了西嶺城中。眼前是一尊熟悉的斷頭雕像。
在巫炤夢境中見到的血色西陵已經完全變了樣子。殘垣斷壁依舊,荒無人煙依舊,可卻已經不再是夢中的血色。坍塌的青灰石牆被蔥蘢的植物覆蓋,天空灰濛濛的,慘烈的過往全部被淒清的荒涼掩埋。
我走到石像前抬頭,想了想遊戲的劇情,這個雕像應該就是所謂的人牲,是當年勸說縉雲伏殺巫炤的西陵人侯翟,因為心懷愧疚把自己做成雕像豎在這裡的。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繞過他繼續朝前走。
雖說我當年到過西陵,可現在的這座城已經毀得完全看不出當年模樣,我只能憑著之前遊戲裡跑地圖的記憶朝著巫炤可能在的地方摸索。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我遲疑著停下了腳步。
面前是一座坍塌的房屋,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整個人都陷入了低氣壓的沉默。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認出來了?」
「巫炤!」我猛地抬頭,左右張望著,「你在哪?!快點出來,我都跑這裡來了,你別躲著自閉!」
他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一樣,自顧自地說下去:「你當初,就是在這間屋子裡養傷的。第一次來西陵就傷得快要死的軒轅丘戰士,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在這裡嘲諷良心不會痛嗎?!
「那時候,嫘祖還在,巫之堂還在,西陵還在……」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似是陷入了追憶之中。
我等了半天,終於是忍不住舉手問:「那個,巫炤,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我根本沒認出來這是哪,我純粹就是……迷路了。」
沉默。
「……你看我都很辛苦來找你了,能不能給點提示?往你那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遊戲裡有小地圖的情況下我還是迷路了好幾次,現在這純靠感覺往前蒙,說不定直到巫炤等得不耐煩自殺了我還沒找到通往他的路呢。
我期待地等了很久,然而巫炤可能是公主病犯了,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無所事事等著超級瑪麗來拯救的公主,他無情地一聲不吭掛了電話。
沒有小地圖的我繼續孤獨地尋找拯救公主的路。
不過,經過剛才巫炤那一句地點提示,我也漸漸想起來一些東西。以那個我曾經養傷的小屋為起點,記憶的碎片緩慢拼湊,我也清楚地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我和縉雲巫炤馳援西陵,在西陵城外發現了獍的蹤跡,我被獍妖捅了個對穿在這裡養傷,然後第一次跟著巫炤參觀了西陵城。
出屋子,上懸浮電梯。那時候我正騎在獍妖背上抓著巫炤的披風,跟他抱怨他審美堪憂,他陰陽怪氣地一撩披風把我扔了下去。
被摧毀的平臺,當時是西陵戰士們演練的地方,我曾經在這裡一挑十,巫炤對我陰陽怪氣的時候順便把他也挑翻了完成了一挑十一。
再往前是巫之堂的方向,我在這裡第一次遇見了司危,那天是她生日,我把巫炤做的笛子送給她,迎來了巫炤的陰陽怪氣以及禁閉。
……巫炤,為什麼你給我留下的回憶全都是陰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