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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爬下來,灰溜溜地在他身後站好:「那個,是幻覺?」
他高冷地哼了一聲,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彎下腰去仔細在地面上摸索著。我眯了眯眼,地上好像有雕刻的暗紋。他修長的手指指尖帶著暗紅的光,慢條斯理地沿著其中的某些紋路劃過去。一橫,一撇,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他劃過的地方亮起來,等到終於組成一個奇怪的圖案的時候,我聽到咔咔的幾聲響,突然之間,地面毫無預兆地裂開了來。
「啊啊啊啊啊——」
我慘叫著朝下掉去,還好我反應快,剛落了四五米,馬上抽出我的骨刀狠狠插在旁邊的石壁上,勉強固定住了身體。而上方的巫炤卻是筆直地落下來,我剛想伸手拉住他,又想到剛才尷尬的一幕,這貨素來是個裝逼而且牛逼的人,肯定心裡有成算,於是默默地縮了回去。眼睜睜看著巫炤從我旁邊掉下去,擦肩而過的剎那,他惡狠狠地朝我這邊看過來,幾乎是從牙縫裡往外擠字:「你愣著幹什麼?姬軒轅讓你來幹什麼的?!」
讓我……給他打下手?
等等……要我接住你倒是明說啊摔!
等到我倆終於安全落地,我覺得他可能已經不想再和我這種蠢貨說話了。
下面仍然是一片白地,只是卻不再是黑暗,地面是和剛才的山洞一樣材質的青色石頭,裂開斑駁的石縫,冷白的光從縫隙裡迸射而出,照亮了前進的方向。我留了個心眼,在腦海中默默勾勒著這些發光石縫的形狀,殘缺的圖一點點補全,我漸漸意識到這可能是個陣法。而事實也差不多,光縫越來越密,當所有光線匯聚一處的時候,我們停下了腳步。
冷光匯聚之處,是一個臺子,臺子上面一個小小的動物正被六條成實質的光困在上面,看到我們過來,它猛地抬起毛茸茸的頭,發出威脅的咆哮。只不過它體型太小,又是被捆得站都站不起來,只讓人感覺弱小,可憐,又無助。
……算了,它這麼努力,我還是禮貌性害怕一下好了。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陣眼嗎?」
「嗯,辟邪,一種妖獸,力量不弱。看樣子,是有人把它囚禁在這裡充當陣眼。」
「辟邪……」我咀嚼著這個名字,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聽到,我卻覺得有些分外熟悉。
正當我左思右想在哪裡聽過的時候,巫炤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骨刀。
「……要殺了他?」
「破壞掉陣眼,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他朝前走了兩步,又斜過臉看了我一下,把骨刀丟給我,「你來。」
「……不殺行嗎?」我有點惋惜地看著那一團毛茸茸,說是辟邪,可看起來這傢伙就像是小型阿拉斯加一樣,努力做出超兇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是個連橘貓都打不過的戰五渣。殺這樣弱小的傢伙,我有點負罪感。
巫炤冷笑一聲:「收起你那廉價的同情心。被當成陣眼的妖獸,基本沒有活下去的機會,它和法陣已經融為了一體,就算能解除束縛,也會馬上死……」
他話音沒落,我就抓住了捆住辟邪的那道光,手指稍微用力,「咔嚓」一聲響,光鎖鏈就碎在我手心裡。我一隻手揪著辟邪的後脖頸,把張牙舞爪的奶汪一樣的妖獸在巫炤面前晃了晃:「好像沒有死?」
巫炤:「……」
我喜滋滋地說:「怎麼樣,這也算解除了陣眼吧,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他沉默了一下,走上前檢視了一下那個臺子的情況。從我把辟邪拎下來之後,周圍的光就暗了下去,巫炤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又站在臺子旁邊足足五分鐘,才彷彿是有些不情願地從懷裡掏出幾塊竹片,在上面寫了什麼,粗暴地扔到了臺子上。
「走。」他扭頭就走,蛾子披風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