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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爸高興壞了,笑著說,‘你看我說的吧,前三名哪那麼容易(考)。’我沒理我爸,反正我打賭輸了,認了,說###啥都是廢話。但還是有點憋屈,你說這不是整人嗎,好端端的你排什麼全鎮的大榜啊?!假期過後眼鏡過來找我去開學,我告訴他我真的不念了。這狗屎不相信,跑去問我媽,我媽說是不念了。眼鏡說再去找我爸問問,我罵他,你他媽給我滾。眼鏡臉脹的通紅,沒說話,騎車走了。從小學到初中,我們兩個學習最好,我雖然愛打仗,但從來沒打過眼鏡,罵他也很少。那小子老實,憨,我不欺負這樣的。過了一個禮拜,眼鏡又來了,這次我沒罵他,他對我媽的說,‘馬老師讓我告訴二小回去上課,二小考了全班第二,不上白瞎了。’我媽說,‘不上了,沒錢。’我爸坐杭上和棟子他們打麻將呢,說,‘你回去告訴馬老師,二小不想上了,馬上開春兒了,要種地。’眼鏡對我爸說,‘四大爺,老師說了,讓二小去一趟學校。’我爸說,‘不去,你回去告訴馬老師二小不念了。’棟子坐炕上不耐煩兒了,對眼鏡說,‘操,這小子怎麼這麼###磨嘰(哆嗦),不象你爸,你回家問問你媽,你是不是野種。’眼鏡扶了一下他的破眼鏡,不樂意了,嗑嗑巴巴的說,‘你,你才是野種呢。’棟子不幹了,‘操你個媽的,小兔崽子,你他媽敢罵我,反了,瘋子,去,下地給我揍他。’我和大瘋子躺坑上看電視呢,大瘋子呼傢伙坐起來,要下地。我拽了拽大瘋子的衣服,大瘋子乖乖的躺下。棟子看大瘋子沒下地,罵他,‘操你個媽的,你他媽聾啊,沒聽見我說話?去,下地揍他去。’大瘋子不敢吱聲。我呵呵笑著說,‘棟子,是你先罵人家的,噢,只興(允許)你罵人,就不興人罵你了,呵呵。’我爸喊了一聲兒,‘糊了,操,早就上聽了,二餅還有好幾個呢,埋的也太深了。’棟子回頭對眼鏡喊,‘你他媽滾,你看看,就他媽你瞎岔乎,(我)放炮兒了吧!’我說,‘棟子,操,你打的臭賴別人。’趙老三那天沒少輸,一看別人糊牌就來氣,搬倒棟子的牌說,‘操,你打二餅乾雞毛(幹啥),打四萬啊。’我二舅把牌一推,說,‘四萬我糊。’呵呵。趙老三氣的嘴都歪了,罵咧咧的說,‘操,這###牌,真###背。’我說,‘三叔,一會兒換換風兒就好了。’眼鏡還在地上站著,傻拉巴嘰的扶了扶眼鏡,看我。我說,‘眼鏡,你回去吧,我不念了,你告訴馬老師一聲,鐵蛋兒咋樣?’眼鏡說,‘鐵蛋兒挺想你的,家雀我不會扣,他天天叨咕(唸叨)你。’我說,‘操,這小B崽子,你告訴他,過幾天我去,給他帶家雀去。’眼鏡說,‘哦,那你哪天去啊,我得告訴馬老師一聲。’我說,‘說不準,你就說過幾天。’眼鏡說,‘噢,那,那我回家了。’眼鏡這小子越來越傻了,說話也不利索了。其實我在騙眼鏡,冬天過了直到種地,我也沒去。沒過幾天馬老師來了一趟,我不在家。我媽告訴我,馬老師說,讓我去上學,學費不用交。我爸和馬老師說,等二小回來了和他商量商量。晚上吃飯,我等著我爸開口說話,學費不用交了,我想他也說不出來啥了,只要和我商量,我肯定回去上學。我爸沒有提這事兒,我也不能問,打賭輸的是###我,這口氣咱還是有的。我媽看看我,再看看我爸,她想說又不敢,怕我爸罵。那頓飯吃的賊###別愣(彆扭)。沒幾天馬老師又來了,告訴我爸書費也不用交了,我爸說,‘好,等二小回來了我和他商量商量,這小子不聽話,我看看他啥意思。’我還能有啥意思,我他媽就是想回去上學。我爸那是在打發(敷衍)馬老師,(他)根本不會和我商量的。要是我主動開口問他,肯定不讓我回去,沒準我媽還得捱罵挨頓揍。
我:(嘆息)那年暑假,你姑夫(我爸)跟我說,二小不上了,可惜了,要是我還有一點兒能力,我也要供他,二小是個天才。
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