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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年棠不敢看寄星,他垂眸盯住自己放在案面的手指關節,心底隱隱覺得寄星不會願意聽到這個結果。
寄星沉默地將接滿水的杯子拿到面前,一飲而盡。她心底五味雜陳,越想讓李年棠獨立、強大,這個傢伙越是依賴她。
她也沒了辦法,難道又警告一次?上次警告他之後,他到現在還對她心有餘悸。
李年棠快速瞥了眼寄星碰過的杯沿,心情盪漾起來。
看著放回案面的杯子,那個怒氣衝衝的背影也變得溫柔許多。李年棠緩緩抿起唇,正在他極力降低存在感時,那個人又衝了回來。
寄星如狼似虎的眼神死死盯住李年棠,“我給你換個杯子……既然說要跟著我,那就更努力些。”
寄星奪走李年棠的杯子,腳步飛快地走向垃圾桶,她真是被氣暈了頭才會一把奪了他的水!
李年棠見寄星要扔水杯,眨眼間衝到他面前,抓住了那隻馬上要被扔掉的水杯。
他突然汗毛豎起,感受到那道質疑的目光,輕聲說:“洗洗還能用……”
寄星瞥了眼水杯,放過了這隻可憐、無辜的水杯。
她盯住嘴唇貼過的杯沿,眼神變得幽深,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中央高階軍學院第五學年在開學校賽過後,軍校生會按照教官及個人意願組成實習軍校生戰隊,去往各個任務。
本來寄星該是戰隊隊長,以她的能力,和在校的成績,綜合來看她當之無愧,可結果卻是李南延做隊長,寄星屈居第二,成了戰隊的副隊長。
寄星本人倒是沒說什麼。於她來說,同是隊長,責任都是一樣大的,尤其是隊長,她樂見別人去做。
李南延站在眾人之間心虛不已,面對夥伴的目光,除了司馬脈還算心平氣和外其他人都用類似於背叛的目光看向他。
“這、這我也不知道……我家裡、大概……”李南延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卻難以說出他家裡用權力將隊長的位置搶了來,這讓他不僅顏面掃地,還讓李家成為背後做小動作的家族。
“是我。”寄星突然聲音淡然地說,“是我不願做隊長。吳教官問過我的意見,我自願成為的副隊長。”
李南延鬆了口氣,又不敢置信地看向寄星。
戰隊隊長要比副隊長高出半個頭的官職,等到畢業時候,他的履歷也會好看許多。但要說隊長和隊員之間有何區別,那是沒有的。
不會因為是隊長,整個戰隊的功績便記在他們二人頭上。只要是有下達正確命令,做出正確選擇,沒有因為自負或不甘心而搞出失誤,都是具有含金量的舉動。
在這個過程中,帶隊教官會充分考慮誰更適合做隊員,誰更適合做隊長,每個人的優點及缺點。所以說是軍校生的考驗,不如說是給教官的考驗。他們的評判大機率會影響一名軍校生的一生。
反之,教官做出影響軍校生一生的錯誤判斷,他不光執教生涯會結束,還會上到軍事法庭。
李南延感激地看了眼寄星,現在他剛收到李家那邊的訊息。應該是知道自己費力不討好,這會才請罪自作主張的事。
李南延無奈地閉上眼。作為李家繼承人,他要揹負的太多,在未繼任前他根本不能影響族老團的決定,而他的父親還要仰仗族老的鼻息過活,更無暇顧及他了。
實際上,吳峰並未提前告知寄星做副隊長的事,就連她自己都預設是實習軍校生戰隊隊長了。
至於剛剛說的話,不過是她隨口胡扯的。
她沒有必要為了不想要的東西為難無辜的李南延,而且,這件事未必不是吳峰設下的考驗,考驗她和李南延的反應。
寄星眸光微閃,有一瞬間她懷疑吳峰讓她將隊長的位置搶回來,可她一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