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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起唇,更悶了。
寄星笑出聲,笑聲愈發不受控制起來,她雙手捧腹,笑得肚子、胸腔發疼。她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乾脆倒在李年棠剛鋪好的床上繼續笑。
李年棠面色漲紅,為難情地攥住筆桿,神色幽怨又委屈。
“你別笑了。”
“哈哈哈……”
“寄星,你別笑了……”李年棠生悶氣地轉回身,面對寫錯的詳解題卻不知道該怎麼改正,他又轉過身,惱羞成怒地輕聲說:“寄星,你快點幫我做題!”
像極了伸出爪子的小奶貓。
寄星這才止住笑意地爬起來,她面色通紅,整個人仿若發光的太陽,湊到李年棠面前講這道題該怎麼改,她輕易就發現了對方的錯誤是怎麼回事,再針對地進行一通講解,等講完她忽地發覺李年棠太安靜了。
寄星撩起眼皮,見李年棠直勾勾地盯住她看。她冷笑著伸手在李年棠的額上敲了下,“看我做什麼?我剛剛講的你複述一遍。”
李年棠抿起唇,寄星打得不痛不癢。他眸光落在題目上,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怎麼給寄星複述?
“對不起……”李年棠悶聲說,他想寄星大概會生氣的不再給他講題了,可他能怎麼辦,都是因為他走神才會惹怒寄星,說來都是他的錯。
“我再講一遍,下次再走神就站著聽。”寄星聲音冰冷地說。
李年棠趕緊點頭,不敢再走神了。
熄燈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人點開了小檯燈,寄星指向下一題,“把這道題做完再睡覺。”
李年棠抿唇讀完題,將答案寫在上面。
宿舍裡全是李年棠筆尖觸碰桌面的聲響,而他做的題是寄星給他找出來往年的題目,寄星在給他補習功課。
這一認知讓李年棠感動的同時也生出愧疚感,如果不是他寄星現在就該睡覺了,教他的這段時間寄星也能複習其他學科的功課了,還能練習機甲操作……
突然李年棠吃痛地哼唧一聲,他捂住被寄星彈的額頭,一臉委屈地撩起眼皮看向寄星。
“站著寫。”寄星嚴厲地說,可她面上看不出生氣來,反而因為打了李年棠而眼底染上幾抹笑意。
李年棠只好委委屈屈地站起身,等他將題做完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竟又走神了,可是寄星也不生氣,他偷偷瞥向寄星卻只看到了對方步入衛生間的背影。
兩人的床隔著兩片簾子,他們能聽到對方那邊的動靜,透過小檯燈微弱的光亮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陰影在動,卻看不到對方在做什麼。
李年棠將軍校服小心脫下,他寶貝似的放在床頭,臨了還用手撫摸著校服,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穿上軍校服了。
就在李年棠回憶的時候,寄星那邊關上了燈,他連忙回神,將檯燈也關上,和寄星一前一後躺下。
寄星還沒有睡意,她腦袋裡滿是對李年棠的補課計劃。不論如何她都要讓對方趕上他們的學習進度,即使是現在她仍舊希望二人能夠一直在一起,但給李年棠追趕的時間不多了。
還有,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李棠就是李年棠,也不想讓李家人看出她對李年棠還有小時候的情誼。
不管李年棠的到來是不是李家的試探,她都不想讓李年棠成為她和李家博弈的工具,甚至成為家族的犧牲品。
她絕不允許自己人受到李家人的掣肘。
次日一早,寄星看著穿戴整齊的人,李年棠將頭髮仔細梳過,稀碎的短髮軟趴趴地搭在面板上。他們墨色、柔軟順滑的頭髮下是他們相似的氣質,一個冷得讓人神經痛,卻硬要凹出溫和人設。一個冷得沉默,看似沒有攻擊性卻隱藏著靠近即死的冷酷。
寄星在衛生間換好軍校服,走出來時李年棠還如她進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