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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王的第二還是第三個兒子來著?忘記了。嘛,他這個幹情門混飯的是否有點失職呢?沒辦法,他對政治最不感興趣了,因為愚蠢的政客……在他那位長官眼裡都是可操縱的棋子跟死人,沒有探查價值呢。
飛刀再次向他逼來,這一次絕非巧合,這名王子大人還真的能找到他的位置!
「真是奇怪,」他終於顯露身形,「我的幻術是完美的。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位置?」
「嘻嘻嘻因為我是王子喲!」
說著對方再度發動進攻。
被迫幾下交手下來,切薩雷掌握了王子的攻擊模式——這名少年與其說是跟他作戰,不如說更趨向於服從身體本能。能夠識破他的幻術大致也是這種原因,根本不是靠著眼睛跟經驗來鑑別,而是一種源自血緣深處的戰鬥直覺。
「你不該呆在這裡。你是天生的戰士,是為戰鬥而生的。」
他的話令少年的動作停頓,金髮男孩抬起頭,露出他劉海之下血紅色的雙眼。
「真可惜,如果不是王族就好了……」
切薩雷忍不住朝這個孩子伸出手。
為保護王族的血脈,無論何種情況都要留在後方基地的王室成員,永無機會走向戰爭的前沿。這本該是在鐵與血中磨練成長的戰士啊!
「……真是可惜,擁有如此才能,卻要留在這裡荒廢青春。」
他嘆息一般下意識滑出的話語,卻令金髮的孩子受了傷,一對紅眼睛之中強烈的不甘在叫囂。
「你,要一起來嗎?」
少年沒有躲閃他伸過來的手,相反,在他內心深處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渴望。他有預感,只要自己抓住這隻手,就能走到他所渴望的世界。
帶我走,帶我走!快點帶我……到血海之中去!
「你想將我的教子拐騙到哪裡去?誘拐皇子可是重罪呢,膽大包天計程車兵。」
熟悉的聲音令切薩雷的手停頓下來。
「主教大人。」
看到布蘭斯卡主教的出現,切薩雷並不吃驚。他早察覺主教並非常人。
布蘭斯卡主教朝他走來,最終在他一步之遙的位置停步。
「我知道你為何而來,也知道你的終點是何方。」
來自安迪卡的聖徒合上眼。
「值得嗎?」
莫名其妙的疑問,卻沒有讓士兵迷茫困惑。彷彿知道對方所指什麼,切薩雷笑了。
「啊。」
「即便是……」主教的聲音再度響起。
「即便是到達終點,也不後悔。我也是為戰鬥而生的,主教大人。」
布蘭斯卡深深看著眼前計程車兵,最終嘆息一聲。
「果然,命運是自然法則的結果,無法扭轉的必然。」正如這個人的選擇。
布蘭斯卡主教伸出手,在他掌心之中放置的——赫然正是瑪雷指環!
「國王存在保險庫裡的只是仿戒。」
士兵驚訝的看向指環,再看向布蘭斯卡。
假如這個人手裡是真正的瑪雷指環,那麼意味著——這個人才是瑪雷大空指環的真正主人!
切薩雷不再多做聯想,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浪費。哪怕這是假的指環,他也必須拿到。只要有足夠分量的信物,他就能透過關卡帶兵支援前線!於是他迅速從主教手中接過指環,點一下頭表示感謝。正當他準備離去的時候,聽到主教對他臨別的贈言。
「達到終點之後……是新時代的開始。」
充滿預示性的話語,暗示不可見的遙遠未來。這名年輕士兵的死亡,將為新的時代拉上序幕。也只有他的死亡,才能讓新的時代開始。
士兵的腳步略微一頓,然後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