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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近兩月來遺留的案宗,連酒都沒好好飲上一口。”他仰頭將酒飲盡,灼熱的氣息從喉間上湧至鼻腔,而後便是一股暖意蔓延至全身。 因這白酒灼烈,他有些尷尬地嗆咳了幾聲,而後又笑道:“不過這飲酒啊,還是同阿嬌一起最快樂。” 沈餘嬌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已經醉意上湧的模樣,目光移向他肘邊堆疊的案宗,便放了酒壺,隨手拿起一折翻閱起來。硃砂筆的圈點勾注赫然醒目,案宗上每一處疑點和邏輯的漏洞都被他畫了個清楚,甚至附了張小箋,寫下了自己對案件的判斷。 “這些案宗,何時還到府衙去?” “明日卯時一刻,我便叫許江雲送去。”聶景遲拿起酒壺又為自己斟了一杯,旋即將酒液咽入腹中,“這些案宗疑點重重,真不知這府衙是怎麼斷的案。”他有些不悅地搖搖頭,“不過畢竟不是些牽扯到人命的事,就不用我親自出面解決了。” 他指了指案宗堆裡露出一角的紙箋:“我所推測出每一樁案件大致的前因後果,都附在這些小箋裡了。既是簡單的相助,更是教他們認真斷案,絕不能在疏漏之中輕判或錯判一絲一毫……” 聶景遲醉得昏沉,愈說聲音愈微,而後便直挺挺倒在桌上睡了過去。沈餘嬌叫來許江雲將他攙扶上榻,自己便繼續坐在桌邊翻閱著卷宗。 他的筆跡工整,那些正楷小字每一劃都帶著頓挫的筆力,足見書法技藝之卓絕。她從未這樣細細端詳過他的字跡,如今一瞧,不說字如其人,倒確是字比人更端正清雅幾分。 是了,他雖是聶擎淵的子嗣、聶景琛的胞弟,有著和父兄二人相似的面部骨骼和眉眼輪廓,但他的性情和思想,卻和他們截然不同。 她抬起頭,看向他指給她看過的、他所繪的她。 紙絹上仍舊殘留著淺淡的墨香,用硃砂點畫的紅梅在素色的紙面上綻放,用它纖細的枝幹,安靜佇立在茫茫風雪裡。 原來他眼中的她,是這番模樣。喜歡鶯啼春()鶯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