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半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孕期的沈餘嬌身子稍弱,聶景遲亦是一門心思撲在照顧髮妻身上,聶景琛便借這空檔,開始琢磨起扳倒聶景遲的計劃。 他瞧這瑞王聶凡因戰功得了些名利,便準備趁機將其捧上一捧。聶凡母族皆為平民,勢力低微,其生母瑞嬪又不勝得寵,他在他面前,本就只是一顆可以隨意利用的棋子而已。 正思索著,聶景琛已經踱步到了瑞王府門口。恰遇金奴的侍婢小翠將將踏進前院,抬眼瞧見了聶景琛,行過禮後便又回身小跑進了寢殿裡:“瑞王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聶凡理了理稍顯凌亂的衣衫,穿過迴廊來到前院:“臣弟見過皇兄。”對面的高大男人雙手負在身後,挑眉一笑:“你我兄弟二人,私下裡便不必這般拘束了,多見外。” 聶凡有些尷尬地回以微笑,聶景琛則自然地將小臂搭上了他的肩頭:“我已經許久未來五弟府上了,這次,你我要好好敘敘舊才是。” 他想起他年幼的女兒,便順帶著問起道:“五弟的小女兒,近來身子可好?”聶凡笑著回道:“皇兄這幾個月送來那麼些補品,青兒自然是在皇兄的照料下,好好長大著呢。” 聶景琛不置可否地一笑。 聶凡這孩子,確實是比他那在後宮裡早混得沒地位的母妃聰明得多。 聶景琛探望過金奴和聶柳青,便拉著聶凡進了議事的主殿裡坐下。 “皇兄這次來,有什麼需要臣弟幫忙的,便直說吧。”聶景琛甫一坐下,聶凡便開口道,“無論如何,臣弟會站在皇兄身邊。” 聶景琛故作皺眉狀:“五弟怎麼一副意欲慷慨赴死的模樣?”他笑出聲來,“我還沒有到,要搭上自己兄弟性命的境況。” 聶景琛的所思所想在聶凡面前倒是表現得毫不掩飾,前一個見他這般模樣的,還只是沈餘嬌那一介婦人而已。 聶凡當然心底裡明鏡似的。他註定扳不倒他,便也只能心甘情願低下頭來做他的手中劍。但劍刃兩面、冷兵無情,在劍尖刺向他人的同時,用劍者自身也難以自保。 而聶凡心裡如今想的,便是能以他一己微薄之力,在他看似恭恭敬敬擁護著的太子殿下身上,留下一道雖不致命卻足以痛入骨血的傷痕。 聶景琛和聶凡就那樣在朱門緊閉的大殿之內對坐深談了一整個白日,待到聶景琛推開殿門,屋外已是殘陽西沉。 金奴難得親自下廚,端了兩碗熱湯來:“太子殿下同殿下談了那樣久,想來定是身心俱疲,那便喝了這碗熱湯再走吧。” 她將置放著湯碗的漆盤放上几案,而後親手將湯端到聶景琛面前:“臣妾已經許久未下廚了,手藝有些生疏,還望太子殿下勿怪。” 聶景琛笑著接過湯碗,目光看向聶凡道:“瑞王妃不僅貌美,又心細手巧,五弟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聶凡沉默不語地看著二人,只微微頷首,而後悄無聲息地抬眼端詳著金奴帶著笑意的面容。 真是拙劣的演技。 聶景琛坐下飲過了熱湯,便復又準備起身離開,臨走前風輕雲淡說了幾句稱讚二人夫妻感情甚篤的話語。事實上,在場的三人都心知肚明,這樣的關係是多麼的尷尬,但也只能演一齣戲,至少在外人看來恩愛些,但他們表現得越是相敬如賓,在外人看來卻又愈是不搭。 不過是短暫的三五年的光陰,聶凡和金奴之間便已經是貌合神離;而反觀聶景遲和沈餘嬌那對,又似乎親密得太過完滿。 離開瑞王府的聶景琛正思忖著,又不覺間拐向了魯王府。他抬腳跨過門檻,徑直穿過了前院,走進寢殿裡。 此時聶景遲帶著許江雲不知去了何處,魯王府四下皆靜。他緩步進了寢殿裡,只瞧見沈餘嬌正倚著床榻小憩,外衫輕攏,眉眼垂順著,細碎的髮絲墜落在額前鬢邊。他見她睡得正沉,便又輕輕退回了門邊站定。 初鶯從後院裡端了盆熱水來,一抬眼瞧見立在門邊的聶景琛頎長挺拔的身形,有些微驚,卻還是頷首輕聲行了禮道:“太子殿下。” 聶景琛默然點了頭回應,此時恰有風吹動了窗欞,細細簌簌的響動使沈餘嬌悠悠轉醒過來。 “……初鶯。” 聽見她呼喚的初鶯端著水盆子走進內殿來,將水盆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