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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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兒三番五次勸聶景琛未果,便也只好作罷。她在跨出東宮之前又回頭望了望,她瞧不見層層疊疊的宮殿裡聶景琛的身影,也看不透他的心。就似她縱使在這後宮之中穩坐貴妃之位、榮得盛寵這樣久,也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一般。 而他聶景琛,又恰好是聶擎淵的皇位毋庸置疑的繼承人。 這邊梁佑之成了狀元之後,一時風光無兩。汴京城裡曾見過聶婉嫣真容的百姓如今又瞧見了這新進的狀元郎、未來的公主駙馬,便向周遭誇讚道:“這二人可是真真相配啊,又要是一段郎才女貌的千古佳話咯。” 聶景遲難得又進了趟瓊玉樓,燕姐兒聞言便來相迎,身後跟著如今瓊玉樓的兩大花魁葉翎、葉凝香,笑著道:“魯王殿下如今又來,真是難得的稀客。怎麼沒瞧見阿嬌姑娘……呃,王妃娘娘?” 聶景遲只是笑著:“阿嬌如今懷有身孕,不便走動,便不叫她同來了。” “哦喲喲,多少日子了?” “到今日,應是恰好七個月了。” 燕姐兒和葉氏姐妹兩個相互對視了一眼,面上的笑容愈加燦爛,又帶了幾分欣慰的神色:“真好真好,殿下和娘娘可要好好的呀,恩恩愛愛,長長久久!” 聶景遲久違地在瓊玉樓裡飲酒、賞了歌舞,直至落日西斜,方叫來許江雲準備起駕回宮。燕姐兒一直樂呵呵招待著聶景遲,卻未瞧見他神色有些複雜。梁佑之如今剛封了個從六品的文官之職,堪堪上任仍有諸多事務亟須處理,但聶景琛那邊,又似乎急於將婚事提上日程,他實在猜不透他的所作所為。 他如今只能暗自寬慰自己,他和梁佑之之間的關係,聶景琛並不知情。 魯王府。 沈餘嬌見聶景琛回宮的模樣有些頹喪,笑著打趣道:“殿下今日去了瓊玉樓、喝了花酒,怎麼倒還悶悶不樂的了?是曲子不好聽,還是如今樓裡的姑娘不對殿下的口味?” 聶景遲抬眸看著她一副好笑的模樣,無奈一笑:“我只是,太擔心嫣兒。” 沈餘嬌將在榻邊坐下的聶景遲攬入懷中,讓他的右耳輕貼上她隆起的小腹,只叫他閉眸靜靜聽著腹中胎兒若隱若現的心跳。她撫著他的背脊:“殿下不必過多憂慮,公主殿下心思成熟,既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決斷,便叫她放手去做吧。” “身為公主一生富貴榮華也好,和她的心上人一起遠走他鄉、隱匿塵世也罷,只要是她所想追尋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後悔的,那就叫她好好去做吧。”她低垂著眉眼,語氣舒緩輕柔,“畢竟在這世上,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是極不容易的事。” 過了幾日,聶景遲趁著堪堪下朝,便尋到如今做了侍御史的梁佑之邀他小敘一番。近日來恰好公事閒暇,梁佑之便應允了陪著這位老友,二人一道出了城門,選擇到汴京城郊四處走走。 “殿下這幾日似乎心情不錯,想來是快要做父親了吧?”梁佑之笑著算了算日子,“待到孩子出生,殿下可就有得忙了。” “梁侍御這話說著,倒好像在笑話本王平日裡清閒的很吶。”聶景遲挑了挑眉,梁佑之忙笑著擺手道:“不敢,不敢。” 聶景遲將雙手負在身後信步走著:“梁侍御……可有成婚的想法?” 梁佑之甫一聽,有些茫然地愣了片刻,而後思及最近宮中言語,便垂了頭道:“臣新官上任,許多事務處理還稍有欠缺,又無傾慕佳人,本沒什麼成婚的想法。但這些日子太子殿下忙於籌備五公主殿下的婚事,臣……” 他當然知道自己既是新科狀元,便是成為駙馬最直接最適合的人選。但如今內外時局混亂動盪,確實不是將心思傾注在皇親婚配的時候,而且聶婉嫣之事聶景遲曾向他提起過,那這駙馬,他更是不能做了。 “……總之,若是真到了那時候,臣,不會娶公主殿下。”梁佑之停下了腳步,靜靜看著聶景遲。 聶景遲對上他的雙眼,滿意一笑。他自然相信梁佑之的承諾,但還有一事,他依然需要擔心。 前些日子副相沈蘊山因急病突然離世,據說是操勞過度,引得朝堂上下一片唏噓。身為獨子的沈瑀肩負起了操持喪事的重任,已有近一週不曾上朝。聶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