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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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倒貼。”她的話一字不差地入了迦南羅的耳朵,迦南羅又指著小象:“那個呢?”花半夏搖頭:“太小了,不能幹活的樣子。”迦南羅的手指終於指到了緣臉上,笑眯眯地:“那這個呢?”花半夏脫口而出:“他不行!”
迦南羅兩手一攤:“那賣我咯。”
“依貧僧看,賣誰都不合適,”了緣說著這話的神情,幾乎是在忍辱負重,面上帶著幾分愧對我佛的羞恥:“出家人,應以,化緣為重。”
冬時寒冷,山路上草木萋萋。了緣牽著兩個小師弟下山時,彷彿身上都落滿了霜。花半夏站在山頂望下去時只見滿目山嵐,枯黃的山林樹木都凍結在凝結的霜霧裡,三個身影染著白,與嚴冬化為一體。花半夏的兩頰微紅,吐出一口氣,在山頂上化為嫋嫋的煙。她的小腿冰冷,雙手通紅得彷彿凍蘿蔔,正是思緒萬千,身後突然飛過來一床棉被,天地忽然傾倒,蒼白的天空變成了迦南羅那張唇紅齒白的臉:“天氣冷,再好看的人也不值得你這麼偷看,回去躺著吧,別又病了。”
花半夏在那床棉被中掙扎了一下:“胡說!我只不過是擔心兩個小和尚,誰要偷看,有什麼好偷看的。”
了緣披星戴月地回來,在豆大的燭光中低頭脫下草靴,雪白的一雙腳上磨出了幾個血泡,格外驚心動魄。花半夏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得移不開視線。燭光下,了緣將一根針在火上燒過,便專心致志地挑起了水泡,針一紮,便淌出濃稠的血花來,花半夏看得不忍,忍不住問道:“在鎮上化緣,怎會走成這樣?”
大音哧哼哧哼地抱過來一盆子熱水,在了緣跟前蹲下道:“師哥說,鎮上有惡霸,化了緣,只怕也會結一段孽緣,就走到另一個鎮子去了。”花半夏想了想,道:“你跟小象怎麼沒事?”
大音低頭抓著自己的衣角:“小象走不動,一路是師哥揹著,我、我嘛……”他支支吾吾道:“走到那鎮子上的時候就餓了,師哥讓我坐在麵攤子那兒等他,我就等啊等,嘿嘿,就吃了幾碗面和幾個包子,太陽就下山了。”花半夏跟迦南羅對視一眼,不說話。
一直悶不吭聲的小象靜靜地坐在床沿上,忽然抬手指著花半夏道:“被子。”花半夏心裡咯噔一聲,回身看了看床上多出來的一床厚厚的雲錦被,只道:“嗯,我怕冷,去山下買了一床被褥。”了緣聞言,似乎忘記了自己才是這小屋裡頭最悽慘的那一個,憂心忡忡道:“施主怕冷麼?村民給了貧僧兩床被褥,不過貧僧怕兩個師弟著涼,不如將兩張床湊合著拼一拼,幾個人擠在一起,也暖和些。”
在他的身上,花半夏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沒來得及說什麼,迦南羅便施施然將她摟了過去:“大師的好意我倆心領了,只是兩個人的世界,不容第三個人插足,哪怕是和尚呢。”了緣的神色便有些僵硬,大音的眼珠子在迦南羅春風般的笑容與花半夏寒風般的眼神中飄過來又飄過去,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半夜,花半夏輾轉難眠,不是因為冷。她不知道這床突然冒出來的雲錦被的來歷,但在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不知道翻來覆去多少回,迦南羅回身將她一把扣住,花半夏在他的胸口上掙扎,只聽得頭頂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他不想讓你知道,你也找不著他,自然不必為他擔心,睡吧。”
話是如此說,誰知道那人是不是此刻正在屋頂上吹著寒風,堅持著謎一般的守護,儘管謎團有千千萬萬個,聽著那溫暖而篤定的話語,恍然間有種回到故鄉的錯覺,花半夏趴在他的胸前,慢慢任睡意侵襲,讓溫暖的夢境,再一次到來。
雲錦被的來歷就這樣被搪塞過去,然而次日,桌上出現了一個包裹,包裹裡,裝著閃閃發光的黃金。
在一屋子的沉默中,了緣道:“阿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