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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悲，為什麼每次在他抱有一點點希望的時候，都會被現實毫不留情的打擊粉碎？

「你」顧惟死死的盯著季希澤手裡的電擊手環，眼前一片血紅，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破鑽出來一樣，連著絲兒帶著肉，艱澀嘶啞。

無所謂，已經早就習慣了不是嗎，但本就千瘡百孔的心臟，仍舊在瞬間變得血肉模糊，急需新鮮血肉填補。

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季希澤恍然不知，他有些糾結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電擊手環，又拿出一樣東西：「顧惟，末世之前，你學過計算機吧，能把這個電擊手環破解了嗎？」

嗯？

顧惟怔怔的看著季希澤，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見顧惟沒反應，季希澤拿著手裡的東西，在顧惟眼前晃了晃，跟偷了腥的貓一樣，眯著眼，得意的笑了下：「如果我想留下你，就必須給你戴上電擊手環，不過還好我聰明，從老爸書房裡偷偷複製了一份電擊手環的研究檔案，我們把電擊手環裡的程式破解了吧，然後你就當戴個手鐲，怎麼樣？」

讓他戴上電擊手環，是迫不得已？顧惟突然看向季希澤額角的傷，眼底神色莫測難明，難道這傷說自己不聽話而被打，難道季希澤一開始並不同意給自己戴上電擊手環？

還有

「你怎麼知道我在末世之前學過計算機？」

那麼久遠的事情，他自己都快忘了，而且他大學主修的是金融專業，計算機是私下愛好，知道他學過的人少之又少。

末世之後，很多資訊崩塌，他的事情，季希澤怎麼會瞭解的這麼詳細？

「呃」季希澤被問的卡殼，難道說他有上帝視角？不僅知道命運之子學過計算機，而且還是全球有名的駭客？

那說出來肯定要被打死，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不是明顯挑釁找事嗎。

見季希澤又支支吾吾，說不出原因，顧惟眯起眼睛，心中那個猜想，不由得又加深幾分，不是他想誤會，而是面前這個人的種種表現，不得不讓他多想。

如此關心他，關注他，現在看起來還沒有任何目的，除了對他有意，顧惟真的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算了。」

季希澤還在絞盡腦汁苦想怎麼解釋，突然聽到顧惟這樣說，眼睛瞬間亮了。

命運之子小天使！

看著季希澤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眼底的喜悅毫不掩飾，顧惟的嘴角艱難扯動一下，露出一個大概是微笑的弧度，轉瞬即逝，沒讓任何人發現。

有了季希澤提供的電子手環研究檔案，破解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每個手環都由一套單獨的程式控制，顧惟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將季希澤帶來的電擊手環變成了一個廢物。

拿著已經沒有絲毫用處的電擊手環，顧惟看向季希澤：「你確定要我戴上它？這個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在提醒季希澤，如果有天季希澤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季希澤疑惑的看著顧惟，自然而然道：「本來就是要它沒用，不然你會受傷甚至死亡，哪怕這種意外幾乎不可能出現，我也不想嘗試。」

心臟瞬間被麻痺，明明他還沒有戴上電擊手環，明明這個電擊手環已經沒辦法再通電流，但此時此刻，顧惟卻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套上了電擊手環。

密密麻麻的電流襲擊著心臟，他幾乎要承受不住。

「你不想我受傷？」顧惟盯著季希澤，下意識問道。

「當然不想。」回答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季希澤伸手碰了碰顧惟身上的傷痕，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彷彿顧惟在他眼裡是需要珍惜的存在一樣。

如果命運之子在他身邊還要繼續受傷，那就是他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