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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院子出來,許縉雲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麼久以來,這是第一次嚴格意義上的離開這個院子,即便離開時間不久,短暫的自由也足以讓他嚮往,讓他能緩一口氣。
班車停在了橋頭,在司機的幫助下,胡嬸把許縉雲抬上了車,輪椅放在了不會擋路的位置,許縉雲坐到了班車的最後靠近車窗的位子。
「師傅,待會兒下車的時候,還是得麻煩您抱一下許老師。」
司機很少見許縉雲,但是知道有這麼個人,他為人熱心,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這車上乘客不多,但東西不少,好多都是鄉親託司機帶到縣城去的東西,帶出去的不只是東西,也是一份寄託和想念。
到縣城差不多三個小時,到車站後,司機幫忙把許縉雲抱下了車,又穩穩噹噹地放到了輪椅上。
「有沒有來接你啊?」
話音剛落,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上來,「小許,我是陳主任的司機,是王秘書叫我來的。」
見有人來接許縉雲,班車司機還幫忙將人送到一旁的車上。
「陳主任今天要開會,就讓我先來接你,我們先去醫院,等陳主任忙完就會過來。」
伴隨著許縉雲的一聲「多謝」,車子也慢慢起步,縣城不比市裡,街道窄了許多,但是比起大山裡的那個小鎮,還是「先進」得多。
一到醫院,司機也沒閒著,幫許縉雲辦理的住院手續,還陪同許縉雲一塊兒做了檢查,檢查結果不是當天就能拿到,到了傍晚,才等來了陳遠聞。
「遠聞叔。」
忙了一天,陳遠聞好不容易閒下來,不想太多人跟著,單獨推著許縉雲到樓下花園逛逛。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就連太陽下山,那股子熱流還是沒法散去,陳遠聞將許縉雲推到花壇旁,自己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怎麼樣?做檢查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吧?」
殘疾這種事情,旁人這沒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的,陳遠聞有點擔心許縉雲抗拒治療,更擔心他積極治療,但得不到好的結果,那個時候,打擊的可是信心。
許縉雲搖搖頭,不管結果好壞,他都能坦然接受,「能治好當然是好事,治不好我現在也習慣了,腿腳好壞,都不影響我高考的事情。」
陳遠聞一聽,欣慰地拍著許縉雲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自己肯定能想通,好啊,縉雲。」
「遠聞叔,如果可以話,儘量不要在我大伯和堂哥面前提起我的事情。」
陳遠聞和許縉雲大伯沒什麼太大的交際,很少碰到,這次和許縉雲重逢,許縉雲有意無意想要避開大伯家的話題,加上他一個人在山裡,陳遠聞多少能感覺到許縉雲和他大伯家並不是很親,既然他不願意,自己自然不會多話。
這一晚,許縉雲睡得還算踏實。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在陳遠聞的幫助下,許縉雲見到了那位骨科醫生,醫生先給許縉雲做了問診,又研究了一下檢查報告和片子。
許縉雲腳後跟受到過劇烈壓迫,也是他當時無法站立的主要原因,後來,又因為沒有及時治療,他長期坐在輪椅上,心理壓力較大,沒有嘗試過康復訓練。
說嚴重也不嚴重,骨頭已經自愈得七七八八,只是沒有矯正,就算是站起來,也會有跛腳的後遺症。
醫生建議是讓許縉雲留在醫院做康復訓練。
許縉雲很是激動,手掌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扶手,聽到結果時,他彷彿能靠著手臂的力量站起來。
可是他不能留在縣裡,學校還有課要上,學校給的工資不多,但也算是自給自足,他不光要考慮治療的費用,還得準備高考,腿腳沒有完全恢復時,他離開太久,肯定會引起父母的注意,雖然父母給不了他親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