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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跟自己幹一樣的活,萬元是不信的,他清楚下苦力的行情,工錢度日沒問題,但絕對禁不起金民這樣大魚大肉的。
「都說了給人搬貨,咋了?你不信啊?我那老闆大方。」
大不大方萬元不知道,他只知道金民沒說實話,「好吧,你好好幹,腳踏實地。」
酒也沒喝,菜也沒吃,萬元拿上了衣服去外邊沖澡去了,回來的時候,桌上的酒菜沒有吃完,金民已經在床上躺下睡著了。
和金民的相處雖然不太融洽,但是忙碌的工作充實了生活,每天等待著許縉雲的回信也充滿了盼頭。
萬元信的內容多以流水帳居多,岑煙容的燈具店,縣城裡的夜市,只敢遠觀不敢進入的商場,樓下髮廊的女人。
這種分享確實能上癮,能讓人牽腸掛肚,恨不得下一秒就等到對方的回覆,但不是所有的內容,都是許縉雲願意看到的,比如,萬元偶爾會跟他聊起城裡的女人。
不同的女人,不只是髮廊女,還有燈具店的老闆,又或者是偶遇的同鄉,哪怕萬元只是提了一嘴,都足以讓許縉雲吃味。
許縉雲恨不得將手裡的信紙撕個粉碎,可一想到是萬元寄來的,他只能惡狠狠地將信紙疊好,連通訊封夾到書本里。
萬元哪兒知道自己的不安呢?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牢牢將萬元綁在身邊。
這天跟往常一樣,萬元一早去郵局寄信,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往燈具店趕。
金民不來後,岑煙容又找了兩個年紀稍大點兒的人來搬貨,那兩人已經忙活起來,萬元正想加入他們的隊伍,聽到岑煙容正火冒三丈地在櫃檯裡打電話。
「大姐你搞什麼啊?我都說了你急著用錢,我借你就是,你留一堆貨給我幹嘛?我哪兒有空去管啊?你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你有沒有點出息?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厚著臉皮找上門,就你這麼掉價的,我要是個男人我都看不上你!」
萬元跟另外兩位面面相覷,很有默契地沒有出聲,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對方似乎沒被岑煙容罵醒,岑煙容火氣更大了,「我出錢弄那個服裝店,可是為了陪你!你他媽能不能別滿腦子都男人!你……喂!」
岑煙容還沒罵完,對方已經掛了她的電話,氣得她七竅生煙,火星子快從眼眶裡燒出來了。
貨不多搬得很快,結錢的時候那兩個大哥不敢上前,還是萬元幫忙要的,本以為結了今天工錢能早點走,可岑煙容壓著火氣把萬元叫住了。
「萬元,你等會兒,你陪我去下面看看。」
岑煙容抄起鑰匙,拉下捲簾門,疾步朝前走去,萬元只能趕緊跟上。
這個批發市場面積很大,裡頭什麼都賣,劃分了片兒區,就岑煙容現在走的這個方向就是服裝城的方向。
今天是週末,買東西的,進貨的都多,每個店門的客源都是絡繹不絕的,客流量這麼大的週末,臨街一間位置不錯的店鋪居然關著門。
岑煙容徑直走到那家店門口,摸出鑰匙,「嘩啦」一聲拉起捲簾門,裡頭的貨掉了一地,有些差點飛到過道上來了。
巨大的聲響很快吸引了行人的注意,有些搞批發的看到掛在貨架上的新貨,立馬就要岑煙容拿下來看看。
岑煙容看著頭都大了,她哪兒做過服裝生意,照她的暴躁脾氣,恨不得放一把火全燒了,好一了百了。
旁邊的人又催得急,這些進貨的跟打仗似的,因為新版貨不多,進貨都講究一個快準狠,生怕被同行給搶先一步。
顧客至上的理念深入岑煙容這個生意人的骨髓裡,她強壓著火氣,指著萬元,「你來。」
萬元也沒幹過,他也是趕鴨子上架,拿起旁邊的晾衣竿,將最上面拿件衣服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