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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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戲臺下,也只有寥寥五人而已。
樊隱嶽選擇靜觀其變。這許多天來,東、西、南、北四人不幾日便會製造些亂子投進她平靜生活,她業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開場了。”樑上君道。
臺下寂靜下來。
南朝為琴師,趙北歌跑龍套,向西與冥東風搭戲,共唱一齣兒女情長。
戲中,男子出身顯貴世家,與一家世相當女子青梅竹馬,相知相戀。花前柔情相偎,月下儷影雙雙。突一日,男子家中遭受變故,一同族兄弟奪了男子家產,並要取男子性命,佔女子為妻。男子拼盡萬險,救出女子,一路逃亡,逃至一僻靜山村,準備安家落戶。但女子不甘就此隱姓埋名度一生,幾勸男子興復家業,奪回家產,男子俱以柔情化解。終有一回,女子氣極,離開村落,以從家中所帶出的珠寶起家,與男子同族兄弟展開一場拼殺。此間,屢回村中,勸男子與她並肩作戰。而男子,也常到女子身畔,勸其與己同歸田園……
戲到此落幕。
樊隱嶽淺顰眉心,問:“下文呢?”
“下文尚無從知曉。”唱罷下臺來的冥東風答。
“兩個人的人生還在繼續糾纏,誰知結局如何呢?”向西嘆道。
“雖然上一回那女人來時曾說要以嫁人來擴充套件勢力,但我想,興許是她為了激心上人編出來的氣話。”南朝接言。
“他這一次出村,又是為了去看她罷?”趙北歌亦湊話,“這兩個人不管走向如何,俱是彼此生命中無可替代的人卻是鐵打的事實。”
言外聽意,弦外聽聲,樊隱嶽恁般冰雪聰明,不難發覺箇中端倪,“你們編這場戲給我看,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冥東風凝顏道:“雖然,咱們並不真正瞭解關峙的底細來路,但他曾和一個相愛篤深的心上人避難至此卻是有目共睹的。這些年,那個女人數度回到村裡勸他同行,顯然是舊情難忘。關峙每年也都有出村時候,想必亦是為了探望心上人。”
喬三娘作為在場唯一的女人,道:“關峙這人,的確很好,若老孃我年輕個十多歲,與如此一個有風度有學識有樣貌的男人朝夕相處,受他關懷和疼愛,管不住也會情思萌動。但,他對任何人都好,任何需要救贖的人,他都願釋放關懷。隱嶽,你不是村裡第一個對他動心的女娃。”
冥東風頷首,“你的確和很多人不同,你更比她們生得貌美,但你若見過關峙的心上人,便明白我們為何會替你擔心。曾愛上那樣一個女人的男人,要他再愛上別人,根本就是一種為難。”
諸人此一言,彼一語,斟酌著說詞,小心著用語,惟恐深傷了這個教他們喜歡的少女。
樊隱嶽呢?
打諸人將關峙名字挑明那刻始,她便垂下兩彎秀睫,無聲聆聽,細瓷般的頰面上不見任何波折起動。及待諸人話罄,她方舉起長睫,點漆瞳眸掃眄每人,問:“於是,關峙以一個男人的心喜歡上我的可能,委實是微乎其微?”
諸人遞目互覷,沒人忍心乾脆地應上這一聲。
“原來如此。”她頷首,領會了。
“隱嶽……”喬三娘難得母性發作,上前攬住她薄肩,“你還好麼?”
“好極了。”她長睫飛如蝶翼,一抹似笑的靨紋,爬上她秀薄唇角。“你們是真心待我好的人。這份好,我會記住。”
“……你不會要離開罷?”諸人愕聲。
她搖螓首,“不會。我還要做你們的徒兒和妹子,怎會輕易離開呢。”要走,也不是眼下,不是這時。
諸人放下心來,大聲笑開,“不走就好,不走便對了。咱們也是說嘛,咱們看中的奇材弟子,豈是那等拿得起放不下的小家子人兒,哈哈哈……”
她亦隨之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