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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勛強作鎮定,微微一笑:「子義勿憂,我料那管亥仍然不肯殺我。」輕輕拂開太史慈的手,催馬奔向敵陣,遠遠的就開始喊:「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啊!」
馬到近前,早有數名黃巾軍舉起長矛來瞄著他的胸膛。是勛高舉雙手:「我沒有帶武器,我只是來求見你家管大帥的。」一名黑臉的黃巾漢子冷笑一聲:「你是什麼東西?我家大帥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嗎?!」手中長矛一抖,便直朝是勛面門搠將過來……
第二十九章、舌燦蓮花
眼瞧著一掌寬、尺半長的怒大矛頭直衝著自己面門扎過來,是勛就不禁嚇得是三魂走了兩魂,剩下一魂倒休——要不是腳還沒從鐙裡抽出來,差點就要身子一軟,出溜到馬下去了。
他這個懊悔啊,幹嘛不肯讓太史慈跟著一起來呢?要是有子義在此,還懼他一柄長矛嗎?再來九柄,我料子義也能硬食了這一招。
主要他昨夜大半個晚上都沒睡,光琢磨著要怎樣才能說服管亥退兵了,因為其中有些話按照兩千年後的思維甚是平常,擱在這時代卻有點兒驚世駭俗、大逆不道,所以不大願意太史慈跟在旁邊聽到。可是就算大逆不道好了,過後也能解釋說並非本心,只是從權,總比還沒能見著管亥就讓人給捅了要強啊!
當下雙眼一閉,心中暗叫:「我命休矣!」忽聽「當」的一聲,那勁風才到面前,瞬間卻又收了。睜開眼來,卻見原來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催馬來到身前,揮起手中弓臂,將來矛輕輕格開。
——啊呦小羅莉,不枉了老子對你念念不忘啊!
只見管巳那一對細長而略有些俏皮的秀眉高高揚起,怒目圓睜,斥喝道:「他說要見我爹,我爹還沒發話,你是什麼東西?膽敢代我爹下決定?!」左右一望:「綁了,且待大帥發落!」
當場就撲上來兩名健卒,揪著是勛的小腿就要把他往馬下扯。氣得小羅莉在馬背上狠狠一跺腳,指著適才要矛刺是勛的那名黃巾兵:「笨蛋,我是要你們綁他啦!」
兩名健卒一臉尷尬,喏喏連聲,趕緊跑過去將那兵扯下馬來,反綁了雙手。是勛這才略略定下心神,朝管巳一拱手:「多謝救命之恩。」
「謝你妹啊!」管巳斜瞪了他一眼,噘嘴道,「你好大的膽子,孤身一人也敢闖陣來見我爹?」「我這叫臨陣求見啊,」是勛叫起了撞天屈,「手無寸鐵,拿什麼闖陣?你還是趕緊去稟報你爹,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他說。」
「你等著,」管巳駁過馬頭,走出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這個……我怎麼稟報?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啊,某乃北海是勛字宏輔。」
「哼,怪名怪姓!」小羅莉說著話就催馬去得遠了。是勛心說,還嫌我的姓名怪?你們爺兒倆也好不到哪裡去啊。我倒真想知道,你們管家再有了人,是不是會叫管子、管醜、管寅、管卯……要是兩人同一屬相,又該怎麼論……轉念一想,幸好這小羅莉是屬蛇的,還不算太糟……
嗯,巳蛇,蛇年……他掐指一算,原來小羅莉是熹平六年丁巳年生人,今年實歲十四,虛歲十五,才比自己小兩歲——怎麼咱們倆的個頭就能差那麼遠呢?
時候不大,只聽見敵陣之中一陣喧譁,好幾百人同時暴叫:「大帥召見漢使!」可是叫聲有點兒不大齊,是勛差點兒就沒聽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當下整理衣冠,跟著一名黃巾兵直朝管亥的主帳而去。
到得帳前,只見幾十名兵丁各執長戟,分兩列左右排開,光閃出了正當間一條窄窄的通道。有個兵就喊:「漢使下馬,報門而入!」是勛一邊嘀咕著「下馬就下馬,報門就報門,有啥了不起的」,一邊甩蹬跳下,口呼:「北海是勛,求見黃巾管大帥。」
才待邁進那條窄窄的通道,忽聽「嘩啦」一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