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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薇捂住逐漸變紅的臉,小聲念道:「你看吧,何輝煌打擾我和阿數見面,真不是我不寫錯題,這怎麼寫得下去嘛!」
時念也捂住臉,白皙的小臉上全是笑意。
自從籃球賽後,何輝煌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秦薇的名字,兩人經常在商店碰到,一碰面何輝煌就非常自來熟地要請她喝奶茶。
第一次秦薇覺得他有點大病,後面次數多了,兩人終於熟了一點,但秦薇還是覺得他有大病。
直到兩人加上了企鵝號,何輝煌每天晚上對她說晚安,秦薇那根巨粗的感情神經突然感受到了愛情的觸角,然後她像一隻烏龜一樣退縮,不理何輝煌了。
距離她不回何輝煌訊息已經過去四天,可這封情書的時間落款是兩個星期前。
那是何輝煌第一次提出請她喝奶茶的時候。
秦薇一時不知道何輝煌到底有沒有病,但她似乎有點病。
不然她明明都不理何輝煌了,現在為什麼會為了這封情書而臉紅心跳呢?
時念見她如此,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看來你手裡的不用丟了,我再幫你收拾一下其他的。」
秦薇假裝感動地抹淚,她一邊臉紅一邊戲精:「感謝我的公主殿下。」
時念點一下小腦袋,「不用謝,待會兒還是要寫錯題的。」
秦薇絕望地抱著情書倒在桌上,情書裡是何輝煌,情書下是阿數,她頭腦發昏地想,這該選什麼呢?
那天放學,胡小寶突然問:「念念,你今年參加元旦晚會沒?」
時念以前在初高中都是文藝的一把好手,學校每次有舞臺,她都會被舞蹈老師喊去表演節目。
所以胡小寶會這麼問。
時念笑起來,如實回答:「參加了,小寶你參加了嗎?」
胡小寶一聽她這問題,立馬露出無語的表情,他大喊道:「我老師居然讓我去走秀,我簡直懷疑他換芯了!而且他不是商量,是通知!任老頭可真是!」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但是時念已經被他逗得見牙不見眼。
任老師是胡小寶的班主任,他年近六十,每天能圍著南湖跑一圈,或許是因為經常運動的原因,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
他也是實驗班的化學老師,性格極其頑固,每天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對十三班的衛生情況指指點點,身為衛生委員的胡小寶基本三天被他一小罵,五天被他一大罵。
也是這樣的一個快退休的老師,突然提出讓他們班學生去走秀。
胡小寶從聽到這個訊息起就是無語的。
他騎腳踏車騎得慢悠悠,語氣卻快得很:「你說我們走秀秀什麼?秀我們的校服?秀我們的身材?不對,這未必能讓大家看!」
他話鋒一轉,又問時念:「念念,你還沒說你表演啥呢?」
時念正因他的話笑得喘不過氣,她說:「我去演小品,在小品裡跳舞。」
胡小寶長大嘴巴,表情從驚訝變成控制不住笑容,他邊笑邊斷斷續續說:「你演小品?什麼小品還要跳舞,但你去演小品也太好笑了吧。」
笑夠了,他又轉頭問沈斯宴,「宴宴,你有啥節目不?」
胡小寶其實沒抱希望於沈斯宴參加元旦晚會,但他還是順口問一嘴。
萬萬沒想到,沈斯宴望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說:「我也演小品,還主持。」
胡小寶嘴巴立馬癟起來,他像一隻鴨嘴獸一樣,滿臉震驚與即將爆發的笑意。
「不是吧哈哈哈沈斯宴你能演啥小品啊,你站那你自己都笑不出來啊。」
沈斯宴:「……」
時念也沒想到宴宴要去演小品,她捂住臉,清亮的眼睛全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