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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舒,月起月落。
天際的一粟陽光斜刺刺地射入了人的眼縫裡頭,心不甘情不願,然而終究在醒目的號角聲中匆匆離了舒適的巢**。
後金兵互相吆喝著拿起馬刀跳上戰馬,旗幟嗚嗚,營門大開,然後是閃爍著白亮精光的鋼刀。
雖然肚子飢餓無比,然而明軍士兵亦是起了身來,中國的百姓自古便有逆來順受的一副好脾性,便是放下了鋤頭也始終脫不了這副臭脾氣。吃不飽,又要給人賣命,盡然還有人呆得住。
嗚嗚我的號角響徹了天際,然而後金兵依舊沒有大肆進攻的痕跡,他們今日出動的人數卻是要比昨日少上不少,也不知皇太極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今日打頭陣的依舊是佟養性的炮兵,他繼續著昨日的故事,不停的攻打明軍佔領的山嶺。兩軍的騎兵也進行小規模的拼殺,主要集中在斥候戰上,雖然規模很小,然而這種**裸的白刃戰卻仍是有數百人的傷亡,雙方透過這種斥候戰不斷地進行試探性攻擊,試圖誘使對手做出其下一步舉動,好讓自家主帥得到足夠的資訊來猜透其對手的戰略意圖。
後金騎兵幾乎在西直門一線一直到德勝門,從曹文昭的關寧鐵騎一線、到秦良玉的白桿兵和梁系騎兵防守的地方盡皆做出了試探性的小規模摩擦,雙方互有傷亡,雖然沒有幾十萬人的大戰那般蔚為壯觀,卻也算是壯烈之戰。
作為入侵的攻方,皇太極為何如此剋制其兵勢?
梁濤背靠著營帳口,入眼是一幅巨大的京畿地圖,百思不得其解,莫非他想聲東擊西,他於此地故佈疑陣,實則乃是遣其勁銳去偷襲中原的其他地區?
不對不對,京師西面是太行山,此乃險地,後金騎兵根本過不去,京師東面,因後金屠城之事至今尚未恢復元氣,也無甚油水可撈,可也未曾接到後金兵繞道南下的訊息,雖然歷史上滿清入關南下山東破濟南,然而若是如此,成萬人的部曲不可能毫無動靜地過去啊!
後金的安分倒是給了一些人熱鬧的籍口,他們上躥下跳,恨不能親自操刀上陣殺幾顆血淋淋的奴才頭顱來。
然而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該想到,後金兵整整兩日一動不動,其明知各地勤王大軍源源不斷而來,卻退又不退,攻又不攻,其中必有端倪,或許明日便是血戰,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屍橫遍野的絞肉大戰,這也未可知也。
梁濤一揮手,帳中向他彙報完畢的斥候總長當即行禮告退。
如今的後金似乎萌生了退意,皇太極竟然派出了大量的精騎於各地大肆的抓捕人畜,以驅趕其隨其前往遼東做其奴隸,以供驅使,或許這對大明的許多人來說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前次後金入關前前後後大半年在京畿之地燒殺搶掠,如今不過兩個多月而已,其能夠如此輕易退去,亦算是一場國朝參與百姓軍民的一場天大的幸事了。
梁濤雖不忍百姓受如此之苦,金兵暴虐,燒殺**,又不知這次會有多少家庭於其鐵騎之下灰飛煙滅,又有多少我漢族子民為其奴役。然而形勢逼人,就梁濤此時手底下的這些許實力,他又如何能主動出擊前去阻擋氣勢洶洶的計以十萬數的後金大軍呢?
經過這些年來的暗暗發展,梁濤其名義上統帥遼東大同十來萬人馬,然而其嫡系部隊不過五萬之數,五萬人,這無論對於大明還是後金,都是塞牙縫的貨色,然而他若想依靠這些士兵來該病歷史的程序,他必須懂得儲存實力,若是每次大戰惡戰他的嫡系人馬都要衝在最前面去和人死磕,那他最後他又能夠給自己剩下多少可以使用的力量?
梁濤握緊拳頭,他狠狠壓下心頭的憤懣,如今實力太弱,明知滿清如此暴行,它卻是無能為力。不過好在眼不見為盡,若是這些家破人亡的慘劇發生在他面前,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戰。
不管如何,梁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