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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子遙不經意間一撇嘴,此番自當是來尋青樓那位的,可這事哪裡能讓嵐葭曉得,否則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青樓並非墨燼齋那般平和,築子遙也不便自己進去,著實還應細細琢磨幾下,而嵐葭是一定不能跟著他的。
&ldo;大王對道長心有嫌隙,可道長於本宮有恩,本宮定要找到他。&rdo;築子遙半眯起眼睛,饒是認真地胡扯道。
&ldo;是,嵐葭自當不辱使命。不過,公子也要答應我,沒有我的陪同萬不可再獨自出門,外邊不似皇宮,這麼做著實太危險了。&rdo;
築子遙未語,嵐葭便順理以為預設。
片刻,嵐葭下樓向掌櫃囑咐了幾句。待她走後,築子遙開啟窗戶習慣性地一舉跳下,好歹也曾是古武世家唯一的嫡子,築子遙雖然不會武功,但半夜爬窗這種事情還是沒少幹過,此番甚是嫻熟。
遙想昔日年少輕狂,也曾風度翩然,奈何花名在外,到死都是孤身一人,可他從始至終又何曾真正玩弄過誰的感情?
真亦假時假亦真,終是流言蜚語毀一人。
築子遙淡然一笑,如今飽受歲月滄桑的他早已看開紅塵,為世人嘲諷又如何?只要在每個淒涼的夜晚不是隻有他一人獨自飲酒,餘生足矣。
他避諱嵐葭而走,幾番打聽之下卻也終是無果,只叫這一世的含湘芳年八歲,這般孩童縱然天賜姿色姣好,卻也鬧不出太大名頭,是以他唯有一個法子可行。
築子遙抓頭思量,搖擺不定,若是想要找到含湘,靠打聽已經行不通了,那他唯有一個一個地把蘭陵窯子逛遍,且熟絡其中人脈,這……
當即,他便否決了這個荒謬可笑的念頭,心道不如先去看看唐雯如何?眼下只怕能緩一時是一時。
築子遙憑藉著作為神仙的直覺,花了半日功夫終於在三十二個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將軍府,甚是欣慰。
他微微抬頭望了眼天色,面露凝重,走向對面客棧,可謂吃飯、觀察兩不誤,簡直堪稱完美。
方入客棧大門,便聞身後有人呼喚:&ldo;築兄,原來你也在此。&rdo;
二人在最偏僻一處坐下。
&ldo;江相,巧了。&rdo;築子遙道。
&ldo;娘娘,江某早已不是宰相。&rdo;
築子遙抿一口茶水,淡淡輕笑:&ldo;江兄可是方從將軍府出來?&rdo;
江易桁微愣,&ldo;原來築兄都看到了。&rdo;
築子遙未語,他哪能告訴江易桁不過隨口一說罷了,鬼曉得他怎就猜中了呢。
袖子稍抬,江易桁將一份熾朱帖子放到桌面上遞予築子遙,笑言:&ldo;築兄別看老將軍久經沙場,其實還是小閣常客,兩日後的宴會怎的能少了他。請柬便放這兒了,倘若築兄肯賞臉,自當歡喜,江某此番還有諸多帖子未送去,便先告辭。&rdo;
說罷,他便匆忙離開。
築子遙拿起帖子把玩了幾下,若有所思。
這一次蘭陵之行的主要目的並非只為尋找含湘去處,也非遠遠望一眼將軍府,更不是為了找那江湖術士道謝。恐怕也唯有築子遙自己曉得了,他不辭千里來此,其實只因厭惡宮中環境,不知以常腓的面容要如何面對後宮,如何面對朝廷,以及,如何面對段景……
經這幾日他的觀察,段景並非外界傳言那般昏庸不堪,反之他心思縝密,直叫人難以揣摩。自知對他了解甚少,輕舉妄動只得惹他猜忌,到底他的任務還很模糊,倘若此刻得罪了當朝皇帝,日後行事更是要難上九分,是以萬事還需細細斟酌幾番。
如今,築子遙所能做的也唯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