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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燕歸經過,禮貌問好:「溫社長。」
「啊。」溫文跳起來,「小倪同學,過來打牌?」
她搖頭。
「來找陳戎的吧。」毛成鴻的食指向左一指,「他在前兩間房。」
「謝謝毛教練。」倪燕歸數了數房間,探頭向溫文房間的窗戶,望了望窗外的樹。
溫文想問什麼。
她卻又走了。
溫文感到奇怪:「我和小倪同學差了兩三歲,卻不像一個世界的。」
「別問我。」毛成鴻拿著遙控器轉臺,「我還大你兩三歲呢,跟這些大一新生的代溝更大。」
酒店房間是聯排設計,兩層高,坡頂。和山上的木式小屋不同,山腳的建築是現代裝潢,用了大面積幕牆。
窗外建了一座百花齊放的景觀園,鮮綠葉子生機勃勃。住酒店的客人只要抬頭,就能賞景賞花。
倪燕歸到這裡,卻不是來賞景的。一、二、三、四,她知道了陳戎的位置。她在窗外走來走去,裝作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時不時低腰,然後又起來,有時在原地打轉。
深藍窗玻璃映出了天空、樹影,以及她。
可能拉了窗簾,她見不到裡面的燈。
難道陳戎睡著了?
山裡涼,又是雨天。倪燕歸來的時候披了件外衣,這時順便把兜帽也戴上了。
半天沒有陳戎的動靜,她繞著石塊轉來轉去,同時向窗戶張望。風穿過樹枝,朝她卷過來。雨越下越大了,她沒帶傘,摸到自己的兜帽已經濕了。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做無用功,突然,她期待的那扇窗戶被推開。
「倪燕歸。」說話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陳戎。
她透過斜斜的窗戶,清晰看見那道頎長身影。房裡亮著一盞鵝黃壁燈。
他把窗戶推到最大的角度,問:「雨這麼大,你在那裡淋雨做什麼?」他按下開關,房間大亮。光線折在他的臉,清雋無邊。
她撥開兜帽,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耳環不見了,不知道掉哪兒去了。」她的左耳掛了一個小珍珠耳環,右邊的空了。
「先躲一下,雨越來越大了。」陳戎向上指指窗簷,「不要淋雨,會感冒的。」
她很聽話,乖乖地走到窗簷下。
「你等等。」陳戎轉身去拿了一把傘,「你知道耳環掉到哪裡了嗎?」
傘是純色,深藍,邊上繡了一行小小的白色英文字。這是普通的三折傘,但沾了陳戎的光,她覺得特別可愛。她豎起傘,雙手像玩金箍棒似的,把傘轉了兩圈。「我從山上下來的。剛剛去找毛教練的時候,發現耳環不見了。之前走到這裡,感覺耳朵刺疼了一下,我想可能掉在這附近吧。」
陳戎看著她。
她沒有扎頭髮,毛毛細雨披在發上,像是鋪了層輕紗。山裡到處霧濛濛的,陰沉的烏雲,黑灰的遠山,唯有樹上綠葉是鮮色,以及她臉蛋的白。
他說:「我陪你找。」
倪燕歸沒有客氣,直接點頭:「好。」
她在窗前等他出來。
男生的房間是相連的,隔壁有好幾個男生在打牌。她在這裡轉悠了這麼久,只有陳戎開窗關心她。她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在這裡淋雨。
遺憾的是,陳戎有另外的一把傘。二人傘下漫步是不可能了。
沒有浪漫共傘,但兩個人在園子裡來來回回,一起扒拉草叢,別有一番意境。
對倪燕歸來說,只要和陳戎獨處,那就是無盡的歡喜。
陳戎先是看了看她左邊的耳環。他保持著同學之間的距離,觀察仔細,又不靠太近。「我知道什麼樣的了。」說完,他半低身子,目光在草叢裡梭巡。他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