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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些好奇，你能和我說說嘛？&rdo;

我也顧不上這樣直接的問話會不會傷害到他的心情了，此時此刻的我，一心只想要知道，在我所不知道的時候，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而我，到底又是怎樣變成一名英靈，一名從者的。

羅馬尼看著那行標準字型的鋼筆字，眼神黯了黯，卻沒有拒絕我的請求。

他慢慢地說了很久，期間並沒有落淚或是哽咽，面色也十分平靜，但我卻能從他的字裡行間中體悟到那件事到底讓他感到了多大的痛苦。

&ldo;時間神殿內的確不存在死亡，但卻也不能將被製成聖杯的靈魂恢復過來……無相就是吃準了這點，才會選擇這樣做。&rdo;

&ldo;他早就吃透了世界的判定法則，所以才會預先將自己先半聖杯化，然後混淆概念，將靈魂物質化的魔法的最後一步轉嫁到與他相同存在的雪見身上……當我發現的時候，卻也已經來不及了。&rdo;

&ldo;什麼魔術之王啊，卻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救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rdo;

&ldo;無相是來自異世界的從者，會受到本世界規則的排斥。雪見先前一直受其影響，才會有所謂的&l;魔術絕緣體質&r;……單單一名從者其實並不會對歷史造成多大的影響，但聖杯就不是了。&rdo;

&ldo;被排斥的從者與其共享著相同存在的聖杯，兩相結合，那就是造成新一個特異點的雛形，別無他法，我就只能選擇……&rdo;

羅馬尼說到這裡的時候，雙眼已經灰暗成了一片。

&ldo;我就只能選擇，從世界層面消抹掉他的存在。&rdo;

&ldo;……聽起來好像很慘。&rdo;

我收起了鋼筆，凝聚成實體，開口道：&ldo;認不出自己的寶具，修不了自己的魔術工房……連消抹特異點存在這種工作都做的不乾不淨。&rdo;

&ldo;什麼魔術王啊，根本就是虛有其名吧？&rdo;

羅馬尼&ldo;騰&rdo;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轉身看向我，愣了三秒後，隨即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嘴唇張張合合，瞳仁顫了又顫，終是沒能吐出哪怕一個字。

我很有耐心地等待著，等待著他叫出我的名字。

&ldo;雪見、雪見……真的是你嗎？你……我該不是在做夢……&rdo;

&ldo;……那你就繼續站在這裡做夢吧。&rdo;

我冷冷地吐槽道：&ldo;我要回英靈座了。&rdo;

說完這話，我便作勢轉身要走，然而待我走出兩三步、幾乎都要到了出門的地步的時候，我卻仍舊沒有聽見身後追上來的腳步聲。

&ldo;喂，你……&rdo;

我不耐地轉過身去，剛想再刺激對方幾句，然而當我重新看向羅馬尼的時候，我卻發現就在我短短几步的時間裡，他已經無聲地流了一張臉的眼淚。

&ldo;哇，你要不要那麼誇張。&rdo;

我趕忙又走回去，剛剛抬手想要擦去羅馬尼臉上縱橫的淚痕，就被他一把捉住手，小心翼翼地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我感受著手心濕漉漉的觸